文学驿站

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

第4章 朝闻道夕死可矣（第2页）

油饼被切成小块，在编织筐碗中叠得很高。

我接过阿姨递来的筐放在最靠近取食窗口的不锈钢桌上。

闻着刚刚出锅独一味油饼散发着的香味；听着旁边食客撕咬咀嚼油饼最酥薄表皮的咔嘣声；看着表面仍有油星闪动的油饼。

我顾不得去窗口接阿姨递来的鸡汤和烤肠，直接手抓油饼卷成卷塞入口中。

好清爽的感觉！

就像是在正月元旦早上刚换上新的内裤一样的感觉啊！

“喂，小伙子，你的鸡汤和烤肠好了。”

阿姨提醒我的同时把汤和烤肠端到了我坐的位置。

现在是大夏天，但阿姨这鸡汤是从一直烧滚开的锅里舀出来的，能把提前准备好的调料和粉丝彻底冲开。

我接过鸡汤，右手捏着勺子不停搅拌着，希望汤能快点凉下来。

左手将油饼对折两次递到嘴边。

这时候，一位中年妇女走近卖饼小哥，买了一块钱的饼，说是一块钱的饼都吃不完，然在装饼塑料袋中打包了一塑料袋的免费咸菜。

我正对着卖饼小哥，他愣住，我也愣住。

他似乎想说什么，但他没有说、同时制止了旁边阿姨去说，只是直直盯着那中年妇女离开，然后对着下一个顾客说着不好意思失态了。

我第一时间想不到该怎么去形容。

我看着明显缺失了一个窟窿的咸菜盆，心想：可能是她家一直过得很窘迫吧。

至少，不止止是金钱上窘迫。

我嚼着饼，一块接着一块，直到饼吃完，烤肠仍是温热，鸡汤依旧滚烫。

我又要了一张饼，然后打了一小碟免费咸菜，大概2og的量，顺便把咸菜盆中间的坑铺平。

咸菜疙瘩切的细丝，也不知道他家怎么炒拌的，入口如记忆中一般咸鲜甜香、清淡爽口，这种味道连我厨艺高超妈妈都做不出来。

但这不是这般贪婪打包的合理理由。

这次早饭我整整吃掉两张油饼，是我历史新纪录。

吃饱喝足后我回到家中，坐在沙发上闭目消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