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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忠良坐在上首,两个小太监正给他轻轻的按揉,千岁老爷脑仁儿疼。
下面或站或跪一堂子人,最心腹的五虎五彪十人都在,嘀嘀咕咕的。
感觉舒服了点,魏忠良正了正身子。
两名小太监急忙识趣的退下,堂下的议论声也停了。
魏忠贤缓缓睁开眼,道:“行了,该拿个章程了,都给咱家说说,怎么弄?”
飞鱼卫南镇抚司镇抚使田尔耕率先站了出来,他和许显纯一个执掌南镇抚司,一个执掌北镇抚司,平时关系就要好,许显纯现在成了众矢之的,他自然要出来帮忙,道:“公公,要我说就抓几个出头鸟丢进诏狱,治他们一个联名构陷之罪,先杀一杀他们的锐气;然后咱们再发动咱们的人上折子,和他们对着请功,把水搅浑了。”
魏忠良一听,瞪他一眼,道:“要是这么简单就能处理,咱家还用得着头疼?”
抓人?
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?
东林那帮王八蛋一齐发功,圣上御前弹劾奏章堆的比人还高,龙颜不悦,这时候还去抓人?
这不明摆着打击报复,心里有鬼吗?
这蠢货要么是想让自己早点死,要么是蠢。
对着干更不行。
东林人多势众,根本没可能赢,热切痕迹也太重了。
赢不赢都是次要的,皇儿爷的信任才是最重要的。
只要皇儿爷的还在身后,他魏忠良就扳不倒。
田尔耕本以为自己多管齐下的计策已是完美,却没想到遭魏忠良一口就否决了,脸色一红,只能讪讪的退到一边。
“公公,依我之见,现在只有弃车保帅,一退一进,才能度过危机。”
这时候,魏忠良麾下第一智囊崔呈秀上前一步。
魏忠良一看是崔呈秀站了出来,眉头一舒,可听崔呈秀说完,又皱了起来。
他就是不想弃车保帅才头疼的,弃车容易保帅不易,东林党矛头指向许显纯只是试探,一旦许显纯倒下,东林党一定会乘胜追击,撕咬自己。
否则的话,一个许显纯算什么,十孙四十孩儿,谁都能替代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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