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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章 他一向很乖（第2页）

顾明哲除了管不住自己这一点，在其他方面倒是没有亏待过她和莫识深。

看着二老操碎了心的神色，莫兰芳选择妥协，却又感到日渐压抑。

莫识深当时太小，并没有察觉莫兰芳的痛苦，莫兰芳也无法将情绪付诸于他，只是时不时对着他泪流满面。

每次想到这里，莫识深总是会时常后悔，后悔那时候为什么没有更关心莫兰芳多一点？他只知道这个家里多半是母亲在，而父亲不在。

莫兰芳对自己说，好好学习，父亲就会回来。

谁知他后来没有等来父亲，同样也没等到母亲。

还记得那一次放学，他怎么也没有等到莫兰芳来接他，连老师都有一些着急，所有的孩子都被人接走了，只有他还在自己手里。

不知道是不是耽误老师下班了，他好看的小脸皱了皱，说没事的，他自己可以回去。

老师还是很喜欢莫识深的，后来还是主动选择将他送回了家。

然而一进门，就看到有警察坐在家里，他终于看到回到家来的顾明哲，但是面容却无比地落寞沮丧。

他被这个局面吓到，过去扯了扯顾明哲的袖子：“家里怎么了？”

顾明哲闻言，似乎才有了一些反应，他扯出一丝笑，摸了摸他的头，说妈妈目前去了很远的地方，暂时不回来了。

莫识深抬眼，看到身边人投来或同情或叹息的目光，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，后来的一段时间，他都和莫家人生活，只是他的外公外婆看起来，也是一副行尸走肉的样子。

他已经隐隐察觉出不安。

他是在后来的时候才从老师背后的议论中得知，他的母亲因为顾明哲的事情，得了严重的抑郁症，等下午学生们放学之后，甚至都没来看学生晚自习就投河自尽了。

莫识深知道以后，不愿意再去学校。

他总觉得要是那天，莫兰芳没有送自己出门，他也不曾去学校，就能多陪莫兰芳说上一些话，她或许就不会死。

他后知后觉莫兰芳那日的模样，其实已经变得有些精神恍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