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帐口倒着郑安平,胸前一片血迹,也不知出了多少血,昏迷不醒。
信陵君问道:“众卿还有受伤?就请在帐中包扎。
请医师过来。
外面加强警戒。”
芒卯答应一声,出帐门走了。
一些受伤的武卒解开衣裳,芒申从怀中掏出外伤药,给士卒们敷上。
信陵君从座上走向正在疗伤的武卒,一一探视,出言安抚,有时还接过药,亲自给敷上。
最后来到郑安平旁边,伸手探了探鼻息,道:“郑公子还活着!”
便要解开郑安平的衣甲。
这时,芒卯走进来,后面跟着一名中年人和两名青年,均士子打扮。
芒卯说:“臣已加强了警戒,医师也请来了。”
信陵君站走身来,深施一礼:“有劳先生施以妙手!”
那名中年人回施一礼,即示意两名年轻人为郑安平解开衣甲。
见郑安平胸口有两道深深的创口,血液已经凝结。
医师比了比创口,翻了翻郑安平的眼睛,伸手为郑安平把了把脉,对信陵君说:“这位公子身体强壮,用肉夹住了剑,未能深入。
又用力闭住筋脉,止住了血。
现在气息平稳,脉象和缓。
稍加调养,即可无恙。”
他从一名年轻人手中接过一个木匣子,从中取出两个药丸:“一丸分两份,用水灌下,一个时辰一次,直到苏醒。”
信陵君接过药丸,一股清香、凉爽的感觉隐隐袭来。
信陵君再施一礼。
医师回礼后,与两名年轻人又去巡视其他受伤的武卒,施了些药,就离开了。
信陵君拔出匙,轻轻撬开郑安平的牙齿,把药丸放进去,有武卒递上水瓠,信陵君将水倒入郑安平口中,“咕噜”
一声,药咽了下去。
信陵君“啊”
了一声,站起来,对芒申说:“请给郑公子围个帷幕,多铺些干草。
哦,他的外室是不是还在辕门外,让她去照料!”
芒卯道:“臣去安排。
请恩允犬子随侍左右,再也不能出这样的事了!”
信陵君道:“如此有劳卿家父子!”
不多久,进来一伙人,抬肩挟腿,把郑安平抬出帐去。
三具尸身早有人抬出去,还在地上铺了草,覆盖住血迹。
信陵君扫了一眼周围,道:“被这事耽搁了。
伤员下去休息,其他暂护卫两厢,我们继续议事吧!”
众人各自归位,帐中又重新恢复了秩序。
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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