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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大家都忙着投胎,早托生早得到好的机会。
老夫一沉默,随后又说:“这个问题啊,我也不知道。
恐怕川界的那位娘娘、川界界主和忘川主君也不知道。”
叶溯朝正盯着黑紫色水面上,这时,一只被赤箭托着的灯游了过来,那灯里装的定是魂魄。
而灯里,在那魂魄的对比下上半部分显得格外灰暗。
而前方的拐角处,一只一只的引魂灯更是在这阴暗的河中散发着亮光,不久后,引魂灯一群群的飘来,里面的魂魄向征着一个又一个未来的生命,打眼看过,向是一条发光的水龙般,十分庞大,又十分显眼,而他们又仿佛知道自己马上就要获得重生了,在灯中撞来撞去。
渐渐地,整条河道都被引魂灯挤满了,船夫只得对叶溯朝道:“姑娘,今天的灯有点多,看来要等一会在走了。”
“无妨。
在这里等着也有灯看,挺好的。”
引魂灯没头没尾,一群一群接着一群延绵不断。
小船停在湖中,使得引魂灯不得不从边上挤过。
她伸一只手扶了一盏,心中念着莫要歪了。
那盏灯似是已经生出了一些意识,摇头晃脑的晃晃身,可又像是急着投胎,竟在被扶稳后又向前滑了一大截,生怕耽搁了。
搞的叶溯朝手僵在那里,一动不动。
大约一盏茶,引魂灯群渐渐地脱离了叶溯朝的视野,万般光明随之而去,留下的是女子孤身一人向前去。
但她在心中念着愿你们早日托生。
小船再次滑动,她一直目视着前方,再低头时,黑紫色的水仿佛是被哪位神仙彻彻底底的过滤了一遍,清澈无比,甚至能映出女子的面貌。
随着船越划越远,原本藏在雾中的古城也露出了顶峰。
芜渊。
芜渊虽说是二百多年的死城,却仍存留着一些生气,可能是附近的人气所染,也有可能是一些地灵土妖常居于此。
船停在岸,船夫打了个喷嚏,又摸摸鼻子,躲灾似的走了。
叶溯朝默默地看了他一眼,随后向城门走去,手指不留痕迹的擦了一下城门上撞击的痕迹———这是芜渊破城时被敌军撞出来的。
她走进去,二百多前被烧毁的东西几乎看不出来是什么了,饶是叶溯朝也记的不大清楚,唯一能看出来的,是那尊原本雪白却被烧的已有些发黑鼎天塔———它记载着历代主君事迹的事,而最后一次记载,是二十一主君叶宣兰的事迹。
从此之后,再无任何记载,二十二主君甚至还没来的急记载,便留下两个孩子和婆婆尘颜慈去见了她的丈夫……
“姐姐!”
叶溯朝回头,只见一个蓝色的人影扶着一个白色的人影过来,是氹弥和叶菀笙。
“姐,我头疼……”
叶菀笙摸着头,即使太阳着两片薄荷,却依然有点嘴唇发白。
叶溯朝揉了揉他头,又问氹弥:“菀笙什么时候头疼的啊?”
氹弥思索一会儿,又道:“午时,三刻。”
阳气最重之时。
叶菀笙兴许是有所缓解,又对叶溯朝轻声说道:“我从来到这里时就有点不舒服,总是能听到什么……”
叶溯朝心下一寒,问道:“听到什么?”
叶菀笙道:“男子的哭声,成年人的。”
叶溯朝松了一口气,不是霫兰。
虽说氹弥二人能打过,但她还是怕二百零六年前的事再来一次。
于是她问:“在哪听到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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