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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想听查不到的东西,想听你讲的故事。”
他又强调,“我可是把数独做出来了,你答应告诉我的。”
于是陆听寒说:“他常年不在家。
从我有记忆开始,他一年就回来风阳城两三次,我对他没太多印象。”
时渊问:“他在铁城工作,为什么你们不搬去那边呢?”
“因为我母亲在风阳研究中心工作。”
陆听寒说,“陆准是那种很传统的男人,不太愿意管小孩,总觉得是女人的事情。
再加上他很忙,确实没有时间,即使是搬去铁城住了,我也不会多见他几面。
他是优秀的指挥官,但从不是优秀的丈夫和父亲。”
时渊摇曳的尾巴停顿了几秒,又问:“那你的妈妈呢?是她在照顾你?”
陆听寒回答:“不算是。
她永远都把研究放在第一位,也很少回家。
在我小时候,我见得最多的是后勤员和附近的军校生。”
时渊困惑极了。
自扫墓之后,他在网上查过陆准和虞轻眉两人。
报道上清一色是赞美,尽职优秀的上校父亲,理智聪颖的院士母亲,再加上惊才绝艳的孩子,这家庭只能用完美去形容,人尽皆知,津津乐道。
时渊看合照时,觉得他们像三个彬彬有礼的陌生人,但他以为是自己不会察言观色。
现在看来,并不是错觉。
时渊越想越困惑:“如果他们都不想照顾你,为什么要生下你呢?”
“陆准是不想要孩子的,是我母亲想要。”
陆听寒把书签夹好,合上书本,“她不喜欢小孩子,但她觉得在这个时代生育是非常重要的事情,她要为社会尽到一份责任,于是就有了我。
我出生之后,她完成了所谓的‘责任’,就又回归研究中了。
她总是那么理智的,如果不是妊娠太影响研究,我应该还会有好几个弟弟妹妹。”
时渊一时不知该说什么。
他没有父母,从未体验过亲情,可他也知道,对于人类来讲这种感情无可替代,永远放在心里最柔软的角落。
他见过沃尔夫冈为特蕾西放好玩具熊、铺好被子、再给她晚安吻时,眼神是多么柔和。
他蜷缩起尾巴尖:“对你来说太不公平了啊……”
“还好。”
陆听寒说,“缺失亲情,没对我造成任何深远的影响。
我也有我的事情要忙,还记得我和你说的军校生吗?军校的长官和陆准认识,默许我进出,我很早就和军校生待在一起,旁听他们的课程,跟着做训练。
再之后陆准牺牲了,我入读军校开始封闭式管理的生活,直到毕业。”
之后又过了几年,在他担任深渊监视者时,虞轻眉病逝。
他没来得及参加葬礼,后面回城的时候,在她墓前补了一束白菊花。
时渊彻底不开心了,耷拉着脑袋,蔫蔫的。
陆听寒笑了笑:“不是你要听的么,怎么不高兴了?”
他补充:“他们在我的童年也并非完全失踪,陆准带我出过城,围猎感染生物,教我解剖一只变异蜥蜴。
我母亲比起陆准更负责,每半个月都会固定想起我一次,问我想要什么。
她陆续给我带了棋牌盒、羽毛球、昆虫样本、限量的钢笔和渐变墨水,那时的我很喜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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