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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渊坐上了去剧院的车。
一整天过去了,陆听寒还没回复他的消息,他似乎格外忙。
今天没演出,大家各忙各的。
明天下午有一场演出,票卖出去了61张,是这几天最高的销量,大概是传单和海报奏效了。
时渊又被秦落落拽去贴海报,两人站在街头,一人拿胶水桶一人拿海报。
“时渊,”
秦落落用手压平海报的每一个角落,突然问,“你今天有没有不舒服?比如说,额,耳鸣头晕之类的?”
“没有呀。”
时渊说,“你怎么啦?”
秦落落揉了揉眉骨:“奇怪,我今天总是心神不宁的,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。”
时渊问:“是因为那瓶粉底吗?”
早上程游文不小心打翻了秦落落的粉底,引来了她突破天际的尖叫,差点一拳把程游文锤进地里。
“不不不,不是那个。”
秦落落说,“虽然我高血压了一上午,但感觉是不同的。
你要相信女人的第六感,绝对有事情要发生了。”
“是什么呢?”
时渊又问,“另一瓶粉底也会碎?……啊!”
他捂住脑袋。
秦落落拿一卷海报敲了他的脑袋:“别乌鸦嘴,我就剩最后两瓶了!”
她左右张望,一支全副武装的巡逻队在街角路过,“而且,你不觉得这两天的战士尤其多吗?”
时渊茫然。
秦落落打量他的神情:“看来你男人什么也没跟你说。”
“他很少和我讲工作。”
时渊说,“很多东西都是要保密的。”
“也是,”
秦落落叹息一声,“而且,他可能也不想让家里人担心吧,是个好男人。”
两人回了剧院,夏舫和特蕾西正在拖地,沃尔夫冈咬着一颗钉子,右手扬起锤子叮叮当当地敲实木板。
秦落落小心把最后两瓶粉底收起来了。
一切如常,什么都没发生。
直到下午3点,一声长长的鸣笛声响起。
那像是宵禁时的鸣笛声,又要更高昂一些,响彻城市上空。
这代表了【聚集】,所有人都停住手上动作,走出室外,走上了广场和街头。
到处人头攒动,时渊恐人症又要犯了,赶快缩在最角落。
一架巨型的、如同汽艇般的飞行器在头顶缓缓飘过,停在城市上空。
鸣笛声停了,它投射出巨大的全息投影,整座城都看得到。
画面中,白发苍苍的老者正襟危坐。
柴永宁。
他要宣告什么?
什么事情值得所有人放下手头工作,这样严肃?上一次这样聚集人群,应该是……应该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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