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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他又胆小如鼠,一定不敢来自证清白,到时候不是他干的都是他干的。”
崔参军也反应过来,自言自语:“大人倘若遭遇不测,那他反不反叛都是个死。
而且不管怎么说他也勉强算得上个王,好几年没打仗了,莫非有人想打仗,想要这平叛大功?”
韩士枚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,不禁摇摇头:“不可能,没道理,没理由啊。”
这会儿天色应该已经亮了。
陈驿长不想再猜来猜去,站起来拱手道:“大人,可不可能都要速下决断。
以卑职之见,这一趟白沙城还是要去,但要抓紧时间做点准备。
我们不妨给他们来个将计就计,瞧瞧谁会跳出来。
就算依然无法查清谁是幕后主使,我们一样有后手,早晚能顺藤摸瓜把他们挖出来。”
“什么后手?”
韩士枚不解地问。
“三郎啊,他不是让小娘子给大人捎过话么。
既然那些恶贼能找人来假扮他,他为何不能反过来假扮那个已经死了的小畜生。”
“此计甚妙,犬子这个后手暂且留着,我们先想想怎么过眼前这一关。”
“大人,卑职已经想好了……”
得知监军大人要去给叶勒王祝寿,陈驿长反而松下口气,他胸有成竹,将刚想好的计划娓娓道来。
韩士枚连连点头。
崔参军鼓掌大赞。
隐娘听得目瞪口呆,直到崔参军和陈驿长都走了,监军老爹挥笔疾书写好一封信递到面前,她才缓过神。
……
天苍苍,野茫茫,风吹草动却没牛羊。
韩平安夜里借酒浇愁,又喝的伶仃大醉,一觉醒来艳阳高照,估摸着已是巳时,并且是被去而复返的隐娘叫醒的。
几个突厥武士正在小溪里抓鱼,也不嫌从远处雪川上流来的溪水冷。
苏达素石正忙着烤鱼,这么多年手艺没点长进,把鱼都给烤焦了。
只见他把烤焦的鱼扔远远的,拿起一条杀好的鱼往红柳枝上串,看样子准备重新烤。
让韩平安不爽的是他就知道吃不知道烧开水,刚睡醒嘴里又苦又干。
生水是打死也不能喝的,万一喝出病只能痛苦的等死,干脆捧起剩下的最后一坛葡萄酿又喝了起来。
“陈驿长估摸着叶勒王要反,就算叶勒王不反,他那些部下也可能会受人唆使反叛。
老爷明明晓得很凶险,还是去白沙城给叶勒王祝寿。
你就一点都不担心,居然有心思喝葡萄酿………”
隐娘是很不情愿地被赶回来的,折腾了一夜没睡,她躺在毛毡上紧搂着刀仰望蓝天,心急如焚,连话都比平时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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