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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做好眼前的题,读好眼前的书。
管它是理科文科,管它跟你的远大目标有什么关联?这题我必须会,这个知识点我必须记住,这个方法我必须掌握,别管其它有的没的……什么系统性啊,什么基础性啊,什么压轴题啊,提分性价比啊,这些分类和理论不适合你去思考,也不用执着单一科目单次考试的得失。”
是啊,她总在担心自己基础不牢固,觉得先巩固好上个知识点再去深入;有时候她也太执着于系统性,每一科都要理出个所以然来,在本子上密密麻麻画了许多思维导图,缺一环就会很慌,实际要写题的时候,哪里记得这些系统……
想想真的是自我感动,无用功。
他怎么都知道?
“我还来得及吗?”
她几乎是无意识地问。
张澍说:“我不好给你灌鸡汤,这个时候就要保持绝对的清醒,既要相信自己行,又要接受自己可能不行,既要明白不是每次都行,又要坚信下一次能行。
无论今天如何,一觉睡醒,新的清晨。”
盛夏看着他。
这个角度,她需要微微仰视,少年表情慵懒,但眼里有光。
她好像终于知道,他为什么这么强了,他理应这么强。
张澍:“其实这些,都只是高谈阔论,最重要的是,你要开心一点,洒脱一点,不会就问,就继续学,左右不就是一张卷子,不要太当回事,学习也可以很纯粹。”
“真的吗?”
“真的,”
张澍点头,“你错题已经整理得很好了,但没好好多看,提分不可能一蹴而就,数学这次是第一次考三年全部内容,知识点又多又散又细,本来平均分就低。
不是你没有进步。
你这么聪明,还这么努力,不会有一个坏成绩的。”
两秒后他又补充:“我说的是最终。”
语气淡淡,言辞切切。
她神态有点呆呆的,良久,她喃喃:“我有点相信,当初韩笑找你聊天最后死心塌地的事了……”
张澍一愣,没想到她是这个反应,转而笑了声,“是么,我常常感觉我是一个哲学家。”
盛夏:……
他刚刚才说,哲学是科学的最终极呢。
光不见了,黑洞里出现了自恋狂。
张澍见她神态终于放松了些,笑了笑,“这些你都从哪听的,还听说我什么了?”
还听说——你和校花不可言说的二三事。
当然,盛夏没说出口,低头揪着自己的裤子。
张澍笑一声,迈开一条腿,踩上她坐着的那一级台阶,忽然凑到她面前,平视她,“所以你也死心塌地了?”
哌哌哌——
江水拍岸,气势逼人。
盛夏凝望着近在咫尺的狡黠眼睛,心就如同这江水,来去、方向、力量,都不由自主。
糟糕,她再也无法用“聊骚罢了”
来阻止疯狂的心跳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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