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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的走货相比以往,有着更为严密的计划。
荆复洲一行人到了老挝,并不像上次去泰国那般有人来接,只在机场外停着一辆很不显眼的车。
安愿看得出荆复洲对这次走货很重视,不论是身边跟随的人还是老挝这边看到的人,都是她不曾见过的生面孔。
车子在颠簸的山路上行驶,沿途都是绿草荒原,树木高大,郁郁葱葱。
安愿眼底映着满目的绿,手从车窗探出去一点,便有暖风从掌心吹过。
她不知道他们会去往哪里,也不知道她跟在一旁需要做什么,同行的路上没有周凛,安愿的心始终沉甸甸的,不能安生。
她很想问问荆复洲,这次走货周凛会不会参与,可转而又怕引他怀疑,便把心里的那种不安强压了下去。
荆复洲坐在她身边,目光落在车窗外飞速掠过的景物上,伸了伸手,『摸』到她冰冷的手背。
他的手转了转,把她的手整个包裹在自己掌心。
安愿的手心里有密密麻麻的冷汗,十指交扣的时候,荆复洲微微讶异的回头看她,摩挲着她的手:“怎么出了这么多汗?”
安愿心神不宁,一方面不知道他究竟要带自己去哪里,另一方面是因为周凛不在,她担心他们之前说好的计划会就此泡汤。
第二点原因显然是不能让荆复洲知晓的,她冷下脸,把自己的手抽出来,并不掩饰自己眼里的忐忑,同时还带着强装镇定的矛盾:“你要带我去哪?”
车子转了个弯,向着开阔地驶去,荆复洲对她现在的反应没起什么疑心,从口袋里『摸』出一根烟,漫不经心地说道:“走货之前先找个地方住几天。”
“……走货的具体日期是什么时候?”
荆复洲点烟的动作停下,抬眼看她。
安愿心里一沉,面上还维持着刚刚的冷面孔:“噢,我忘了荆老板不相信我,怎么可能告诉我具体时间。”
“你啊。”
荆复洲似乎是无奈地笑了笑,那根烟在他手里把玩了半天,却又放了回去:“安愿,欲擒故纵和激将法对我都不管用了。”
这话说得直白,安愿像是小心思被发现的样子,脸上带着微微地恼羞成怒:“这样啊,那你可得看好我,别一不小心又着了我的道。”
而实际上,自手机被发现后,荆复洲的确比以往更注意着安愿这边的动静。
人的精力是有限的,他分给安愿多少,周凛那边便少了多少。
到现在,安愿仍旧不敢确定,荆复洲对周凛是否怀疑,她唯一能做的,也就是混淆视听。
安愿的话音落下,明显看到车窗外的景『色』换了样子,从树林穿出来,是一片开阔地,再往里建造着一个独栋别墅。
所谓狡兔三窟,她心里暗暗叹息,不知道他还在哪里有多少容身之所,这样的人要想扳倒他,该是多难。
“下车了。”
荆复洲没理会安愿刚刚的话头,伸手去推自己身边的车门。
安愿跟随着他,开车的司机将他们送到地方后便离开了,一时间空旷的密林深处只有他们两个。
荆复洲没有什么话,沉默地走在前面,推开别墅大门。
相比之前的那些房子,这栋别墅不大,两层,楼上只有两个房间。
两个房间里一个是空的,一个床柜齐全,安愿伸手『摸』了『摸』房门,是跟鼓楼里荆复洲的房间房门一样的质感,虽然他没跟自己讲过,但安愿知道这门一定有乾坤。
“加固防弹的。”
荆复洲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背后,安愿吓了一跳,下意识地背靠着门转向他。
他被她眼里的慌张取悦,伸手在她下巴上捏了捏,笑道:“这么怕我?”
“你说这门是加固防弹的?”
安愿在门上敲了敲,声音极闷:“你在鼓楼里的那个房间也是?”
荆复洲淡淡地点头。
“天天这么提心吊胆地活着,这滋味好吗?”
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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