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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灼见她看自己眼神,就像是看无关紧要的透明人,忍不住地拦住了她,桃花眼隐含某种情绪:“为什么不回短信?你听我解释行不行……身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娱乐圈,我有太多身不由己,这次跟孟诗蕊的恋情都是公司营销的炒作,我真爱的是你。”
谢音楼见他身形逼近,封闭的走廊空气流通不好,那股烟味让她透不过气,后退半步,轻蹙了下眉问:“我们很熟吗?”
不熟吧。
这一副开口就渣男套路女朋友的调调,他该不会是在娱乐圈混得精神错乱了?
温灼见她艳若桃李的脸蛋透着清冷表情,睫毛轻抬间,他目光在她右眼底的那颗泪痣上迷恋凝视着,耐心地诱哄着她这点脾气:“音楼,只要你愿意委屈两年,我一定会公开。”
公开?
谢音楼花了整整两分钟才明白他的自作多情。
温灼不过是个靠营销火的流量明星,是哪来的自信,还想让她当见不得光的小情人?
她自幼被家里严格教养礼仪缘故,很少动怒,就连跟人起争执,都是带着温柔的笑:“你配吗?”
区区的三个字。
像是激怒到了温灼的自尊心,清俊的脸庞突地变得冰冷,想去拽她的手腕过来:“谢音楼你是打算守着那破旗袍店一辈子?跟了我不好么?何必装清高……”
谢音楼早就预判了他动作,先避开间,手腕轻晃时玉镯的铃铛轻轻作响。
那种对他都刻在了骨子里冷淡,是骗不了人的。
温灼现在好歹也是全网公认的神颜男神,遭到这样嫌弃,桃花眼露出一丝竭力忍耐的愤怒,低声逼问:“你是不是有厌男症?”
当初为了追求谢音楼。
他是想方设法搬到隔壁公寓住,假装邻居与她搭讪,结果努力半年之久,谢音楼对她依旧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。
从头到尾她除了对旗袍感兴趣外,就没有将任何事物入眼。
厌男症?
谢音楼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新鲜的词,手指转动着腕间的玉镯,脑海中忽然浮现出昨晚跟傅容与那段露水情……
几秒后,她破案了。
心想着这所谓的厌男,不过是以前没遇到对她胃口的罢了。
懒得跟已经恼羞成怒的温灼费时间纠结这个,谢音楼侧眸看他,清透的音色听上去格外的善解人意:“请你摆放好自己的位置……有妄想病的话,建议找个心理医生治治,再敢来骚扰,我就报警。”
温灼面色深郁,刚要说话,裤袋里的手机先一步刺耳响起。
他见谢音楼开门进公寓,伸手掏出来看是经纪人来电,立刻马上走:“煜哥。”
“温灼,你又跑去招惹谢音楼?她没背景没身份,在这娱乐圈里能给你什么帮助?别为了一个女人毁掉前途!”
温灼摁向电梯负一楼,盯着光滑如镜的玻璃内壁倒影的自己,他这个圈跌打滚爬了快十年,好不容易翻身火,很清楚如今风光背后要付出的代价。
“煜哥,我知道。”
“知道还吃力不讨好去找她干嘛?谢音楼已经答应参加新闻台里的一个非遗文化访谈,目的就是为了澄清跟你的绯闻……你蹿红速度快,动了太多对家流量的资源,就怕有人要趁机买通稿黑你。”
温灼垂眸,食指微屈在重复地摩擦着打火机的滑轮,想到谢音楼刚才对自己的绝情态度,冷冷地一扯动抿紧的嘴角:
“那就让她闭嘴。”
谢音楼并没有把温灼这个小插曲放心上,她如约跟余莺将采访录制工作完成,之后的半周都待在旗袍店研究新的绣法。
上午时分。
谢音楼店里翻出了个行李箱,穿着连身裙半蹲在地上,将熨好的一件件旗袍都整齐叠好放里面。
汤阮在旁边手舞足蹈:“把白色玉珠那件带上吧,你生日那天穿肯定惊艳死人。”
“死不了人……不然我就成害人凶手了。”
谢音楼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,却接过了汤阮递来的旗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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