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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圣人不死,天灾不止?”
“圣人不死,天灾不止……”
秦殊呆立原地,低声喃喃念了几遍,只觉得这八个字中暗含深意,令人细思极恐,心中更是弥漫起了一股淡淡的不安。
此时范勇踱步走来,茫然问道:“秦兄,方才那乞丐出门之时嘴里念念有词,说的是什么?”
秦殊略作斟酌,并未将原话转告范勇,而是微笑回道:“无非是感慨天灾害人那番话,没什么打紧的。”
“哦。”
范勇也未追问,他一心盼着去曹家村和卉儿见面,当即便拽着秦殊去曹且夫妇墓前行礼。
秦殊却仍觉得忐忑难安,想抬头再看看那乞丐的下落,却愕然发现那人竟已消失,农舍外的田间小路上哪里还有他的身影?
简单又不失庄重的拜祭了曹且夫妇之墓,秦殊和范勇便再次踏上行程。
赶到曹家村的时候才初至巳时,此时晨雾尚未全然散尽,恰是农户们来田中耕作的时辰。
尚未进村,田边便有两农妇认出秦殊和范勇,马上放下手中农务,热情招手道:
“这不是我曹家村的大恩人嘛!
欢迎欢迎!”
“两位恩公快来我这吃些果子!
刚摘不久的,还沾着露水哩!”
秦殊和范勇忙微笑着与农妇们颔首回礼,却没去吃她们的果子,又向前走了几步,秦殊看到斜前方一条田埂上,一位把儒衫系在腰间、打着赤膊、胸肌健硕的英挺少年正在挑水浇田。
他正是曹方。
“曹兄辛苦啊!”
秦殊隔着老远朗声喊道,随后快步朝着他走去。
听见秦殊的声音,曹方身子猛地一抖,扁担两头灌得满满的水桶跟着一颤,里面的清水荡漾出来,溅湿了他沾满泥泞的裤子。
不过曹方也不气恼,回头看见秦殊和范勇,脸上露出憨厚笑容,兴奋道:“秦兄!
范兄!
你们怎么来了?想是巡查监的麻烦已经解决了吧?”
没等秦殊回应,远处田边歪脖儿桑树下忽然冒出一道窈窕身影,正是躲在树荫下乘凉的卉儿。
大老远听见秦殊和二哥的交谈声,她便像只机敏的小兔般,步履轻盈的沿着田埂跑来,微笑着打招呼道:“秦殊哥哥!
范勇哥哥!”
“卉儿、卉儿妹妹。”
范勇一见到卉儿,脸颊便倏地红了,他一时脑抽,竟以儒生相见的礼仪朝着卉儿款款施了一礼。
卉儿被他迂腐呆板的模样逗得掩口娇笑,却马上转向秦殊问道:“秦殊哥哥,告黑状的事情解决了吗?巡查监的监吏没有为难你吧?”
“事情已妥善解决,告我黑状的兵家被打了一顿板子。
至于监吏嘛,自然没有为难我。”
秦殊笑着回应,同时心说,“强迫我展示肌肉应该算不上为难吧……”
说话时他余光不经意瞥见卉儿胸前变化,微微一怔,下意识道:“卉儿,你也肉身悟道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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