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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,都怪不得别人。
薛成娇并没有打算与她站在这里你来我往,于是趁着她出神有些发呆的功夫,绕过了她,径直就往前面去寻崔旻了。
等到崔瑜回过神来时,才发现薛成娇早已走远,是以她眉头深锁,盯着薛成娇离去的方向看了许久。
这丫头……究竟为什么变成了这样?
再说前面崔琼一应的身后事都已然准备的差不多了。
这一日天色有些晚,自然不会有宾客登门来。
崔润打发了家下人吩咐下去,明日一早各处去报丧,故而所有的事情今天夜里就全都要准备好了。
这些事情原本该崔琅陪着润大太太,再叫上沪大太太一起操办起来。
崔琼虽说是个晚辈,可毕竟有圣旨,又有了郡夫人的封诰,家里操办丧事,就不能失了礼数。
只是因润大太太晕死过去一回,沪大太太又一向不管事儿且身体不好,崔润也只能黑着脸,叫人去喊了崔琅来,与崔旻一同着手料理起来。
要说忙的不可开交,也倒还不至于,可乍然出了这样的事,府内上下都沉浸在悲痛之中,一时顾不上的,总是有的。
崔旻坐镇正堂之中,早早地吩咐了七八个可靠的小子到县主府去请了崔琼的棺椁回家来,他便在此处看着人布置灵堂,等着崔琼棺椁。
此时他稍转了转身,脸儿冲向了门口,正好瞧见了薛成娇耷拉个脑袋信步上台阶。
崔旻稍一眯眼,几步出了门:“你怎么过来了?”
薛成娇有满肚子的委屈无人可说,又因见了崔瑜一次,心下还憋了气,再想想崔瑛……总之她是满心的不舒坦。
这会子见到崔旻,他简简单单一句问话,她眼眶立时就红了。
崔旻机灵呀,思绪转的飞快,想了会儿大概就明白了。
她不在母亲房里陪着,却红着眼睛跑到了前面来……
崔旻略摇了一回头,伸出手来轻拉了她一把:“母亲会想明白的,今日事情发生得太突然,也太多了些……除了大姐姐之外,还有四婶闹的那样一出,昱哥儿心里不受用,还要在她面前闹,她若说你重了些,或是有旁的什么,你就当没听见吧。”
劝了两句,一面说,一面已经拉着薛成娇上了台阶进到了屋中。
这一处灵堂已经布置的差不多,崔琼的牌位还没有供起来,崔润也打发了人立即去现刻了来。
可真要说还差什么……旁的就不多了。
供奉的、排场的,不说全齐全了,可至少都有了。
崔家好脸面,崔琼这个丧事排场必然也不会小了,屋里放的这些是肯定不够的,明儿一早宾客来吊唁,多不好看呐……是以还要填补东西进来,只是都一一交办了出去,还没见人来回信儿而已。
崔旻拉着她往旁边儿坐下去:“前面也忙的很,我是分身乏术,正好你过来,这边你盯着点儿吧,一会儿小子们请了大姐姐棺椁回来,你看着他们安置好,再供上一炷香……”
说完了,眼风一扫,瞧见了那盏还未点起的长明灯,想着薛成娇未必懂这些,就又交代了两句,“长明灯你不用急着点,那个是要等到了夜里,我来守夜时点起来的,旁的就没什么要交代的了……”
薛成娇始终低垂着脑袋,搓着帕子。
崔旻说的话,她都一下一下的点头应了。
可突然话音戛然而止,是因从屋外有人将他的话打断了。
崔琅踩着细碎的步子要进屋,瞧见了薛成娇,就收住了脚:“外面乱成那样,你们还有心思在这儿说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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