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摇头轻笑,“看来这昙花今夜是开不了了。”
正欲关窗,却听见旁边厢房传来几声轻咳。
“咳咳,虽说这雨大了些,昙花不易开,但这一院昙花总有那么一朵会开的,总要再等等才能看到。”
雨声太大,隔壁传来的声音听不大清,窗户挡着他也看不见是谁,只隐约分辨得出他说了些什么。
原来旁边也有一人在守着昙花开吗?
思及此,肃景墨唇角微勾,扬声道:“看来兄台今夜势必要等着花开才罢休了。”
“昙华寺的昙花与佛有缘,我游学到此地便想来看看。”
“哦?兄台所说可是百年前此山见佛光之事?”
“非也。”
听到这二字,肃景墨便好奇道:“那还有甚?”
“你可知昙花又名韦陀花?”
肃景墨摇了摇头,“不知。”
“相传,昙花原是一位花神,她每天都开花,四季都灿烂。
只是有一年,她所在的山岭来了一位年轻人,年轻人喜爱花草,便旱时给她浇水,涝时给她挡雨,久而久之她爱上了他,便化了人形与韦陀在一起。
后来玉帝得知,便将花神抓了,把她贬为每年只能开一瞬间的昙花,把那年轻人送去灵鹫山出家,赐名韦陀,让他忘记前尘,潜心习佛,渐有所成。
而花神却怎么也忘不了他。
她知道每年初夏时分,韦陀总要下山来为佛祖采朝露煎茶。
所以她就把集聚了整整一年的精气绽放在那一瞬间。
她希望韦陀能回头看她一眼,能记起她......”
あ
“后来呢?可是记起了?”
肃景墨听不见一旁的声音,便问道。
“没有,千百年过去了,韦陀一年年的下山来采集朝露,昙花一年年的默默绽放,韦陀始终没有记起她,后来昙花所在之地建起了一座寺庙,那寺庙一个凡人和尚能看得见她,便问她为何哀伤,她只是摇头却不语,每十年同一时间他便来问她同一句话,直到八十年后昙花见他已垂垂老矣,便告诉了他缘由。
听完老人闭目坐下时间渐渐过去,夕阳落下,老人说道:‘昙花一现为韦陀,这般情缘何有错?天罚地诛我来受,苍天无眼我来开’,说罢老人随即圆寂,带着花神一同去往佛国。
花神在佛国见到了韦陀。
韦陀也终于想起来前世因缘,佛祖知道后准韦陀下凡了断未了的因缘。”
“‘昙花一现为韦陀,这般情缘何有错?天罚地诛我来受,苍天无眼我来开’”
肃景墨念了这一句笑道,“可是为何凡人能够看见花神,而这修为有成的韦陀却看不见?只怕是他的心已不愿看见了。”
肃景墨说完这话,也未听见一旁的人回话,等了好一会儿,才有笑声传来。
“哈哈哈,兄台高见,小生还从未曾思及这一点,听你一说反倒觉得十分在理。”
肃景墨听出这笑声中那一抹哀痛,他没有说话,一窗一墙之隔的男子也没有在意。
只听得他似自言自语般叹道:“是了,他怎会看不到,也许他只是假装看不到那双痴爱他的双眼...罢了......”
那声哀叹落透过这凉薄的夏夜悠悠荡入肃景墨心中,肃景墨微微皱了眉,不自觉地捏紧了拳。
不知为何,心中竟觉着烦闷了。
望着屋檐滴落的雨水,肃景墨手指轻敲窗沿,“兄台原也是痴情人。”
“我从未与人说起过。”
“你说这寺昙花与佛有缘,该不会这佛寺便是那传说中的寺庙吧?可是我听说这佛寺是百年前新建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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