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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带着我在寺院的大殿里点灯,带领我共同发愿:“愿迷路的一切众生都能找到方向、路径和归宿。”
你带着我在寺院的清水池边,用长柄的木勺舀水,带领我共同发愿:“愿一切众生都有净水饮用,身心清净如水。”
我们互相帮助,束好衣带鞋带,与此同时,共同发愿:“愿一切众生都能约束自己的身心,合于礼义,顺于正道。”
我用了差不多2年的时间,一字一句地写完了这个绵长的故事,重温了我们一路跋涉过来的道路,重温了和你在一起的那些温暖的和悲恸的时光。
我深深知道,这个故事,就像我们过往经历的每一生每一世一样,无论多么漫长,都会有结束的时候。
在故事结束的时候,我们又要在故事里再一次地分别。
但是,没有关系。
只要我每天都在按照你的教导,坚持身心实践你的教法,面对真实地精进行道,我们的生命就永远融合在一起,最终,实现内在的无二无别。
(五)
每次去巴黎,我都必会抽出时间,去逛一下位于塞纳河左岸拉丁区的莎士比亚书店。
其实,这家莎士比亚书店已经不是早先的那一家书店了。
最早的莎士比亚书店诞生于一战后,是一家主要以出售英文书籍为主的传统书店。
当时在巴黎的很多英文作家,如海明威,费兹杰拉德,斯坦因等“迷惘的一代”
作家,都是书店主人西尔维亚?毕奇(Sylvia-Beach)的座上客。
这家书店在二战中,因为思想左倾进步,受到纳粹的骚扰而被迫关闭。
二战胜利后,1951年,美国诗人乔治?惠特曼在巴黎圣母院对面的BUCHERIE街37号,也开了一家卖英文书籍的书店。
当时书店的名字叫“LeMistral”
,取自他爱上的第一个女子的名字。
像当年的西尔维亚一样,书店里有许多巨大的木制书架,散发出木头和书页特有的芳香,有一种特别的魅力,吸引着四方的文人墨客。
他把书店的二层辟为图书馆,书堆之间还设有沙发、座椅和床铺,成了巴黎文人聚会,甚至临时下榻借居的场所。
乔治?惠特曼与美国东海岸作家来往密切,在20世纪的50年代,该书店成了垮派作家在巴黎的聚点,金斯堡和威廉.巴勒斯都在书店前的空地上,面对公众,大声朗诵过他们的作品。
后来旧金山“城市之光(City-light–bookstore)”
书店的店主当时也经常泡在这家书店里。
20世纪60年代,惠特曼在得到西尔维亚家属毕奇小姐的同意下,正式把书店更名为莎士比亚书店,以延续这家书店的文化精神。
事实上,我最喜欢的,是这家书店一楼通往二楼的木制楼梯。
数十年来,这段木楼梯已经被忠实顾客和各地观光者的脚步磨得油漆剥落、木质发白,饱含岁月的沧桑感。
在每一级楼梯的侧面,都刻着一些英文字,连起来,是哈菲兹的一句诗:
“I-wish-I-could-show-you-when–you-are-lonely-or-in–darkness-the-astonishing-light-of-your-own-being.”
(我希望,在你孤独的时候,身陷黑暗的时候,我能向你展示出令人惊异的光芒,来自你内部的、属于你自己的,智慧之光。
)
我觉得,这句诗特别合适献给你。
——当然,还有曾经烛照过我生命的所有上师们、道友们。
现在,我再用这句诗,也送给有缘读到本书,有耐心读完本书的读者们。
如果曾经有的话。
如果还会有的话。
我爱你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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