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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只松开的手高高抬起，衣袖滑落，露出他劲瘦的手臂和上面纵横着的浅色伤痕。

拇指轻轻弯曲两下，又落了下去，手背贴在颏下，最后指了一下自己。

做完所有的动作，凌燃闭上了眼睛，绵长的睫毛不停颤动。

姜月皎却愣住了。

滚烫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大滴大滴往下落。

球球以为出了事，飞过来询问：“主人，怎么了？”

姜月皎抬头，巴掌大的脸上全是泪痕，一双漆黑的眼睛却闪着光。

她颤抖着问：“球球，你知道手语吗？”

球球本着扫描完数据库在给出答案的优良传统：“在计算力通用的现在，如果有人族无法说话，可以利用计算力控制仪器发出声音，此外，有一些少数种族会用双手进行沟通。

但是在整个星际，并没有统一的一套手语。”

姜月皎没有说话，只是看着床上的人。

半晌，才回过头，声音里带着欣喜：“球球，是他，真的是他。”

在基地分别的最后一刻，她曾经背对着他做出的手语。

谢谢。

等我。

和刚才凌燃无意识做出的动作，一模一样。

他看见了她，也记住了她。

是他，真的是他。

一直以来的害怕，害怕他们只是两个长得相似的人，害怕只是自己自欺欺人的一场梦。

在现在，得到了验证。

全联盟几乎没有人会使用手语，而几个动作，和她向韩让做的动作一模一样。

是我该谢谢你啊。

谢谢你还活着。

谢谢你……

还在我身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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燃哥：你怎么又哭了

小姜：还不是因为你！

燃哥：别哭了，来，我都生病了，要你亲亲才能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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