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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点点头,再不多言语。
沧弈用汤匙舀了一口肉粥,尝过后眉头一皱。
“咸了。”
他面无表情,仿佛没看到那个以死相逼的谋士。
我跟着尝了一口,明明味道不咸不淡正好,怎么突然说咸了呢,沧弈的口味竟然这么刁钻?
瑶歌赶紧道:“那明天我让他们做得清淡些。”
“我不是说粥,”
沧弈把碗筷往前一推,将目光移到那青衫男子身上,“我是说人。”
哦,我这才了然,原来他说这人太闲了。
“那以你所见,当如何?”
沧弈问他。
青衫男子放下剑,说道:“这女人和皇帝纠葛不清,难保不是皇宫派来的奸细,不如快刀斩乱麻,杀了她。”
“呵!”
沧弈站起身,抬脚踹飞那柄剑,我见他自腰间抽出明晃晃的佩剑,手起刀落,将那青衫男子抹了脖子。
甚至连呻吟都没有,那青衫男子软绵绵地倒在地上,好像一个布袋子似的。
我低下头不敢看。
“将他丢在乱葬岗,以儆效尤。”
沧弈细细拭去剑锋上的血迹,若无其事地对下面吩咐道。
瑶歌大睁着眼,显然没想到沧弈会杀了谋士,她终于忍无可忍,猛地站起来道:“杀了两个婢女还则罢了,如今又亲手杀了谋士,世子是疯了不成?”
“造谣生事,不杀难道留着?”
沧弈用目光扫视在屋里伺候的婢女,“你们也看到了,若有造谣生事者,婢女也罢,谋士也罢,都是死。”
我从心底为那个幕僚感到可悲,其实他什么也没说错,我来到并南王府的确是为了做桦音的耳目,每一桩每一件都被他猜着了。
他只是没猜到,沧弈对我的信任和喜欢,远远大于对他的需要。
“杀了一个他倒无所谓,那府中其他的谋士呢?”
我从未见瑶歌这样厉声厉色,“过不上一天,邺城就会传出并南王为了女人杀死谋士,到时候谁还愿意来为世子做事?”
“并南王府不缺一个谋士。”
沧弈冷哼一声,“同样,并南王府也不缺一个王妃。”
瑶歌如遭雷击,脸色登时变作灰白,我见她摇摇晃晃险些摔倒,刚想起身扶着她,却被沧弈拽着胳膊拉起来,道:“随我出去。”
外面的婢女见了我和沧弈在一起,吓得连头都不敢抬,有几个甚至在瑟瑟缩缩地发抖,显然是平日没少说我的坏话。
“你不必为那个谋士自责。”
沧弈道,“他是桦音的人。
桦音在我身边安插了那么多眼线,只有他活得最长。
今日故意用这样的方式向我证明他的真心,倒不如我直接成全了他。”
我不语。
“阿绾,有时我真不知道如何爱你。”
沧弈诚恳道,“或者,你来做我的王妃,如何?”
“我不要。”
这三个字,我说得干脆利落,没有半点迟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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