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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如流水,转眼进入五月,郑观足足被关了一个多月才被放出来,并不是说魏启想要把他放出来,主要是快不行了。
字面意思,如果再不放出来,那么就要死在典狱司!
相府,郑世仁脸色难看的望着陷入昏迷的郑观,想不明白为何会变成这样。
“薛太医,我儿子怎么样了啊!”
萧夫人掩泪流涕对正在为郑观诊脉的老者询问。
“唉!”
薛太医叹了口气,微微摇了摇头,嗡声道:“小公子得的是消渴之症!
如今已是病入膏肓了啊!”
萧夫人抽噎着,声音微颤:“敢问薛太医消渴症是何病症?”
薛太医收回苍老的手,思索一阵,缓缓解释道:
“消渴病有三:一渴而饮水多,小便数,无脂似麸片甜者,皆是消渴病也;二吃食多,不甚渴,小便少,似有油而数者,此是消中病也;三渴饮水不能多,但腿肿脚先瘦小,阴痿弱,数小便者,此是肾消病也,特忌房劳。”
消渴症在后世有一个叫人谈之色变的名字——糖尿病,如今这个时代没有胰岛素,得了糖尿病基本就等于判了死刑。
“小公子是从什么时候起感觉身体不适?”
薛太医问。
郑世仁在房间里踱着步子回忆了一阵,他每天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,和儿子很少接触,具体也不太清楚。
萧夫人抹了抹泪痕,连忙道:“大概半年前,请了些郎中说是纵欲过度,开了方子调养一阵,倒也没再听说有什么不舒服!”
“这样啊,小公子获病应该存在半年之久了。”
薛太医抬了抬眼皮,眼中多了些明悟之色。
“消渴症并不难控制,难就难在无法根治,早发现的话合理控制饮食,多出去走走,也不会病到如今的程度。”
薛太医百思不得其解,为何半年会到这种程度,病发的也太快了吧,于是试探的询问:“郑相家中好甜食?”
郑观摇了摇头,家中也是偶尔吃些甜食,于是问道:“此病和吃食还有关?”
“嗯!
消渴症最忌甜食,甜食对于他们就是催命符!”
“那就奇怪了啊!”
薛太医眼中升起几分疑惑之色。
郑世仁继续说道:“一月前王太医为小儿诊治过,说是并无大碍,开了几副方子吃,可是谁承想…唉!”
“咳咳!”
薛太医咳嗽了一阵,慢慢起身:“王太医为洛妃治病不利,已经被砍了!”
言外之意就是王太医的医术上欠些火候,所以并没有发现小公子的病症。
郑世仁感觉一阵心绞痛,既然人已经被砍了,那么也就无法再去追责。
“可有诊治的办法?”
“如今是没有太好的办法,老夫只能给小公子吊着口气,暂时保住性命,至于能撑几天,全凭造化。”
薛太医抚着胡须语气悠悠。
此话听在萧夫人耳中就像是晴天霹雳,顿时瘫软在地上,浑身抽泣。
“我的儿啊!
老天你为何如此狠心,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夺走我的孩子!”
“真的没有办法了吗?”
郑世仁声音有些沙哑,显然是在压抑着情绪。
薛太医想了想,浑浊却精明的眸子中似是想起了什么,道:“老夫曾经从秦医上见过寥寥几句关于消渴症的记载,似乎著作之人对其病症有着很深的了解!
或许会有办法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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