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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东西你应该知道吧?听说现在民间许多穷苦百姓全部借此筹集到了过冬的粮食,还有朕这军中,过几日也会让将士们人手一双,使得所有人即使在冬季,也不会冻伤双手,这些……就是你口中的那个小人夏原吉蛊惑太孙弄出来的!”
“这个……”
孔缙闻言顿时一脸不可思议,他从应天来的,手套和新盐的事情他是知道的。
然而新盐他吃的都是在应天卖到了五十两银子一斤的雪花盐,哪里知道什么五十文的黄盐?
还有手套,这东西不是什么北方来的布商搞出来的吗?
几时成了户部了?
而且还为军中将士提供的?
朱棣说着,看着跪在地上张了张嘴,脸色不停变化,有些不知道说什么的孔缙,就笑道:
“嗯,你说,朕听,朕想知道,做了这么多事情的夏原吉,为何就在你的口中成了一个蛊惑太孙的小人的?或者说………”
朱棣说着停了一下,一字一顿道:“或者说,你又是受了谁的暗示?听了谁的指令?收了谁的好处?然后仗着孔家在读书人中的几分威望,跑到了朕的面前,来诬陷朕的功臣?”
“你说…你…安的什么心?”
朱棣说着话,长久身居帝位的气势猛然间爆发了出来。
眼神冷冰冰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孔缙,仿佛在看一个死人。
随着他话落,大帐中原本一众看热闹的将领也顿时呼吸一窒,连忙跪了一大片,齐声道:
“皇上息怒!”
说着话,更是有人直接站了出来,对着孔缙就骂道:“混账玩意儿,老子一早就看你们这些整天之乎者也的玩意儿不顺眼了,太孙殿下搞出了新盐,搞出了手套,你们弄出了什么?一天半点本事也无,张张嘴皮子,就这个不是,那个不对,来啊,有本事跟爷去外面练练,只要你今天能把爷打疼了,爷就认你是个爷们儿!”
这话一开口,顿时好像打开了开关。
这里本来就是军中大帐,又不是什么朝堂,一群大老爷们儿,向来只讲究谁的拳头大,谁说话声音就大。
听到有人带头,立即就有人跟着道:
“算老子一个,只要他能打到老子,老子就认他是个爷们儿!”
“呸,你们一群杀才,话是这么说的吗?他只要敢把衣服脱了,跟我走出去,我就认他是个爷们儿!”
“我,他敢答应脱衣服,我就认他是个爷们儿!”
“放屁,他敢跟我走出去,我就觉得他是个爷们儿了!”
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一群人说着说着,话题就直接偏了,全部讨论起孔缙是不是爷们儿的事情了。
孔缙听着这些五大三粗的汉子,一个个没脸没皮的话,还要他脱衣服,他哪受过这种侮辱,一张老脸气的通红,嘴里哆哆嗦嗦的指着这些人怒道:
“你……你们有辱斯文,尔等有辱斯文!”
“都闭嘴!”
朱棣对这些将领也是无语了,这么一插科打诨,他原本想要借着火气直接收拾孔缙的心思,这会儿都变成了有些可怜这货了。
啥地方来觐见他不好,非要跑到军营中来。
军营里面要是靠嘴皮子就能说得通,这仗也不用打了。
他干脆派几个儒生跑到马哈木的大营前一顿之乎者也,早就收服草原了。
不过即使如此他看向孔缙也没了啥好脸色。
孔缙也是知道自己今天有些冒失了,没把事情搞清楚就来告状。
不过他微微冷静了一下,还是立即再次对朱棣行了一礼道:“臣识人不明,虽然有错,然则太孙殿下建医学院,以及皇家学院亦是事实,望皇上明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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