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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暨抬手轻拍她的后脑勺,笑道:“好啦,宋宋,都十点半了,咱们赶紧和司仪最终确认一下剪彩流程。”
“哦哦!”
宋宋将手中的文件夹翻开,沈暨抬手示意司仪过来,拿笔迅速地划下,一一越过来宾、接待、剪彩、讲话等一系列事项,详细对照后,确认一切无误才松了口气。
剪彩即将开始,现场更显喧闹。
宾客盈门,叶深深在楼上安顿好沐小雪等重量级嘉宾喝茶休息,坐在沙发上欣赏窗外风景,然后赶紧下楼,跟在顾成殊身后忙于应对各界要人,笑得脸都僵了。
幸好啊,幸好有顾先生,什么场子都镇得住。
笼罩在他沉稳大方应对自若的气场下,叶深深跟着他点头微笑和客人寒暄招呼,一时也忘了怯场。
望着乌泱泱的人头,她心中豪气顿生,感觉跟着顾成殊的话,自己连接待外国元首都不成问题了。
顾成殊看看时间,示意宋宋去请楼上的贵宾下来,同时让叶深深准备好剪彩事宜。
叶深深点点头,又想起一件事,忙回头去寻找母亲的身影。
可是人潮拥挤,热闹非凡,叶母已经不在店后小院中。
叶深深拉住身边正在指挥工作人员收签名板的沈暨,低声问:“我妈上哪儿去了,你看见了吗?”
沈暨诧异地左右看了看,问:“不在后院?”
叶深深皱眉摇摇头,顾成殊见她焦急,便大步走到店内向后看了一眼,立即发现了叶母隐在公园里的身影。
他对叶深深示意了一下,不动声色地微笑应付了面前众人,快步向着旁边的街心公园走去。
所有人都挤到前面看热闹去了,后边的公园里却因为是看开业典礼的死角,所以难得冷清。
顾成殊看见灌木丛后露出叶母的衣服一角,正要叫她,谁知目光略微往后瞥了一眼,心中顿生不好的预感,微微皱眉。
叶母面前的小路上有一个人,鬼头鬼脑地扫视着周围,向着叶母走去,正是叶深深的父亲申启民。
顾成殊还以为申启民要为难叶母,正要上前,却见叶母几步走上前去,一把拉住申启民的手,急切地说:“启民,我正在劝深深,你……你先别去质问她,算我求求你好吗?”
顾成殊皱了一下眉头,略微侧身,站在了树后。
只见申启民愤愤说道:“还有啥好说的?这狼心狗肺的东西!
弟弟瘫痪在床她一分钱不拿回来,这边倒大笔砸钱开自己的店!”
“深深的这个店……也不是她一个人的,我、我去问了,做主的人也不是她。
她告诉我说,这是为了她今后的发展……”
“发展?发展个屁!
她发展得再好,孝敬我这个爹了吗?帮助弟弟了吗?连你这个妈,她回来看过几眼?她那个店,赚了多少钱,却连让我顺带赚点小钱都不肯!”
申启民挽着袖子怒道,“她这要是在一百年前,早就跪死在祠堂了!”
叶母赶紧一把拉住申启民的手臂,急得眼泪都下来了:“可今天是深深开店的大日子,咱们有什么话,明天、后天再说不行吗?我……我会好好劝劝这孩子的,真的,深深很听我的话的……”
“她听你的话?要不是郁小姐过来说她花几百万开店,你知道她有这么多钱?她对你提过还是给过你?”
申启民一把甩开她的手,反手推着她就往树上撞去,脸色狰狞铁青。
叶母猝不及防,眼看就要被重重撞在树上,顾成殊立即大步上前,抬手挡在叶母的面前,护住了她那即将撞在树干上的脸。
叶母在仓皇失措中,抬头看见护住自己的人是顾成殊,顿时一脸羞愧痛苦。
顾成殊扶住她的肩,看也不看申启民一眼,只关切地对叶母点了点头,说:“阿姨,深深那边就要剪彩了,我们赶紧过去吧。”
叶母点点头,赶紧跟着顾成殊往回走,但又因为心里的惧意,回头看了申启民一眼。
申启民气急败坏,冲上来就要把叶母拉回去。
顾成殊护在叶母身前,冷冷地挡住申启民:“申先生,希望你知道,无论对方是你的妻子还是其他亲人,造成人身伤害的话,都可以诉诸法律,要求给予你惩戒。”
申启民怒不可遏,但看着高大伟岸的顾成殊,又不觉有些畏缩,说话也毫无底气:“我……我家的事情,你有什么资格来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