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灾情之后,粮行作为衙门的征收点本该开仓放粮,但他们不仅没有为灾民排忧解难,反而抬高粮价,搞得城中百姓和灾民更是民不聊生。
但没有办法,人家财大气粗,手下打手上百人,百姓和灾民们是敢怒不敢言。
听闻昨日疯传县太爷买了十万两白银的粮食今日开仓放粮,所有的灾民全部都闻讯赶来,不管消息真假最起码有了一丝希望,不然真要饿死了。
粮行位于城西的主干道,天未亮街道上便挤满了人,不仅有灾民,还有城内赶来看热闹的百姓。
而在粮行的三层楼门前,身穿紧身衣,手持棍棒的家丁护院一字排开严阵以待。
众说纷纭,各种猜测充斥在街道之上,很明显可以看出粮行根本就没有放粮的意思,众人对县太爷的讥讽,嘲笑不住的回荡着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烈日炎炎之下人们显得不耐烦起来,议论之音和抱怨之音越来越响。
“这狗官怎么还不来,定是知道今日将会丢人,躲起来不见人了。”
“他就是个白痴,昨日若是趁着赵洪在县衙为要挟,用那十万两白银取回粮食,今日也不会遭这般的尴尬境地。”
“你们看钱大壮把所有人都调集了过来,门外就有四五十人,屋内不知还有多少人,这定是不会放粮,他来了管个屁用,他就是长着十个脑袋,一百条胳膊也奈何不了人家啊。”
“狗官不得好死,定是与那奸商赵洪,还有楼上的钱大壮合伙戏耍我们,我恨不得把他剥皮抽筋。”
街道上除了百姓们的咒骂声,还有阵阵的哀求声。
“钱大爷,求求您了就行行好吧,我娘要挺不住了,若是再没粮吃定要活活饿死,您就给些粮吧,我愿意给您做牛做马。”
“钱员外,您就可怜可怜我们吧……”
随着日头升至正中,不仅街道上的人们躁动不安,就连身在三楼本悠然自得,享受着四名侍女殷勤侍候的钱大壮也是心浮气躁起来。
钱大壮,极其富泰,浑身上下透着珠光宝气,光是十指就戴满了戒指,脖子上,腰间也是挂着名贵的物件。
在两人的搀扶下,钱大壮顺着靠着窗户的摇椅站起身,拉开窗户阴沉着脸喝道“都他妈的嚎你吗呢,一群该死的刁民,我是开门做生意的,不是做善事的,我凭什么救济你们,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,要找找那个煞笔县令去,少在我门前哭丧。”
“来啊,将粮食的价格给我调至五两一升,你们这群煞笔刁民,要怪就怪那个白痴县令,是他逼我的。”
“啊……五两一升?钱员外,你这还让我们怎么活啊。”
“是呀钱员外,大家街里街坊的,你不能这么做生意啊,这不是逼着我们去啃树皮么。”
“现在哪里还有树皮,北山的树皮都快让灾民给啃光了,咱们要吃只能吃土了。”
“钱员外,不管怎么说,昨日狗官不是给了你十万两白银放粮么,我亲眼看到你给他写的字据,这事你最起码得认啊。”
街道上的声浪此起彼伏着,对着窗户边上的钱大壮喊道。
“认你吗比,那钱是赵洪给我的定金,怎么成了狗官给的,你们这群煞笔,都被那狗官骗了,他不过是缓兵之计,此时此刻狗官早就带着人跑到他处了,你们还在这里傻等,哈哈……好计谋啊,这招调虎离山之计用的漂亮。”
钱大壮在窗前大笑着,讥笑着楼下在眼中如白痴一样的人们。
“什么?”
所有人顿时一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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