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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章敌后对峙（第1页）

小张太医依旧背着他自制的药箱来到紫宸宫中，程冰早已离开江如霆的怀抱，老老实实地坐在他旁边。

小张太医照例拿出一根红绳，程冰看着牙疼，干脆直接对他说：“本宫今日伤了膝盖，你替本宫拿些活血散瘀的药膏即可。”

“是。”

小张太医也不拖拉，立刻从药箱里拿出一只白色的瓷瓶，恭敬地放在程冰手边。

程冰好奇地打开闻了闻，药油竟没有刺鼻气味，反而透出一股花香，难道是他拿错了？

像是看出了程冰的疑虑，小张太医解释道：“娘娘，此药油是微臣为贵人们精心调配，娘娘的伤不出三日便能痊愈。”

“张太医费心了。”

程冰转念一想，哪个后妃愿意顶着一股子药油味儿来见皇上，看来小张太医很懂女人嘛！

待小张太医告退后，江如霆接过药油。

程冰心头一震，立刻出声道：“皇上，臣妾自己来吧。”

江如霆手上动作未停，“若是还想替程怀瑾求情就听朕的。”

原来他什么都知道。

程冰吐了吐舌头，任由他将手搓热，稍稍倒了些药油替她抹在刚刚受伤的膝盖上。

“皇上，怀瑾年幼，此番若是同意他去了扶风，臣妾的母亲只怕是得整日担惊受怕，夜不能寐。”

事已至此，程冰只得如实劝道。

江如霆起身净了手，竟将程怀瑾的奏折递到程冰面前，“朕心知皇后担心幼弟，可雏鸟终究要长成雄鹰，没有千万次的磨砺，哪里有一飞冲天的机会。”

程冰接过奏折仔细看着，程怀瑾这个傻子，生怕江如霆不让他去，竟在奏折后面提到“世人皆传骁卫乃先父一手创立，先父战死沙场后骁卫随之失踪于西北，臣请命前往西北搜寻骁卫的下落。”

“皇后可听说过骁卫？”

江如霆见她变了脸色，试探着问道。

程冰点点头，不敢隐瞒，“臣妾确实略有耳闻。”

这是两人第一回将骁卫一事摆到明面上说，程冰心知这也是程冰冰能成为皇后最重要的筹码，也是她如今能够在后宫安稳度日的保障。

“若皇后是朕，会拒绝英国公的请求吗？”

江如霆突然抛出的问题使程冰愣在原地，若是她能拒绝吗？骁卫于大顺朝而言是一把双刃剑，当年这把剑在程穆之手中，所向披靡，外忧内患一扫而清；而如今，若是这把剑落在别人手中，对江如霆来说都是一种威胁。

程冰咬咬牙，坚定地说：“怀瑾是臣妾唯一的弟弟，臣妾只希望他一生平安顺遂。”

江如霆看着她，好半天才回应道：“若朕准了，皇后打算如何谢朕？”

江如霆直视着她的双眼，似乎要看进她的心灵一般，赤衤果衤果的欲望不言而喻，烧得程冰止不住地浑身战栗起来。

她并非十来岁懵懂无知的小姑娘，自然明白他的意思。

见她不出声，江如霆步步紧逼，“怎么，皇后不愿意？”

“怎……怎么会，皇上是臣妾的夫君，只是……”

程冰艰难地开口，明知前面是龙潭虎穴，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。

江如霆不等她找托词拒绝，立刻说道：“既如此，皇后便回凤仪宫准备……今晚侍寝。”

“是。”

程冰不知是因为伤痛还是沮丧，走起路来轻飘飘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