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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侍满脸震惊,“你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?”
他惊疑不定地看着神灵阵外相携而立的两人,眼神看起来矛盾之极,既害怕又升起莫名的奢望。
但是怎么可能呢?
他从来没有听说过,神性被污染的神灵封印在神墓后,还能回来的,还能恢复清明!
当初神君离开时,神性已经被侵蚀得快要维持不住理智,不得不离开……
叶落是个不喜欢浪费口舌的,直接拉着昀旸走进神灵阵。
神灵阵并没有阻挡两人,让他们得以顺利地穿过。
这下子,神侍和那少年都瞪圆眼睛,神侍嘴唇颤抖,终于忍不住扑过来,扑到天神脚下。
“神君啊——”
他号啕大哭,哭得如此声嘶力竭,毫无形象。
不说少年被吓住,像只猫儿一般浑身的毛都炸起,就是叶落也是有些懵的,她认识神侍那么多年,从来没见他哭得这么惨。
她有些苦恼,转头看向昀旸,“我要不要去虚空深处弄些星核哄哄他?”
“不必!”
昀旸说,“随便摘朵花给他就行,他不挑的。”
无人知晓某位神君此时的想法,星核是她专门为他寻的,怎么可以随随便便给其他人呢?就算是一直为他管理神域的神侍也不行。
如果神侍需要,他可以亲自去取。
叶落没多想,随手摘了束星辰花递给神侍,说道:“你不要哭啦,给你一束花,高兴一下。”
这熟悉的一幕,让神侍不禁想起当初刚认识她那会儿,然后哭得更大声了。
叶落面无表情,似乎不太懂,他怎么反而哭得更厉害?
还是昀旸道:“别哭了,你再哭我们就走了!”
神侍赶紧拽着星辰花,抹去脸上的眼泪,不好意思地说:“神君,魇主,我这是喜极而泣,觉得自己就像在做梦一样,没想到你们真的回来了。”
他就像梦游般,捧着手中的花,跟在两人身后。
突然,神侍低头看向怀里的星辰花,有些惊异。
星辰花是魇主摘给他的,以往她摘花哄他时,那花到他手里,都快要枯萎,如今这花和刚摘下来的一样,娇艳欲滴,毫无枯萎的痕迹。
“所以,我这是在做梦吧……”
要不然,这花怎么都不枯萎呢?
昀旸好笑不已,“落落去了一趟虚空之海,她已经学会如何收敛身上的极恶秽气,不会再任它随意溢散。”
神侍再次震惊地瞪大眼睛。
他明白这代表着什么,“魇主岂不是可以想去哪就去哪,再也不用被困在神陨之地?”
其实说是被困在神陨之地也不合适,是她心甘情愿地留在神陨之地,画地为牢。
能让一个本性为恶的恶魇做出如此决定,如果这都不算爱,那是什么?
神陨之地变得热闹起来。
叶落发现,神陨之地的神灵阵虽然缩小,但这里比当初自己离开时更热闹,多了不少生灵。
“这是当初你们救回来的那只有梁渠血脉的黑猫,你们还记得吗?”
神侍将少年推过来。
少年紧张地看着他们,乖乖地行礼,“神君,魇主!”
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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