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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把大房子隔成小间的房子,里而特别臭,有股难闻的香水味儿,再加上男女的汗味和腥味,臭到让人窒息。
陈玉凤臭的无法呼吸,但韩超的呼吸却特别平稳,他先说“当初我死了两个战友,一个连级,一个排级,都是比我更优秀的神枪手。”
徐鑫举起手说“韩超,我午夜梦回也经常为了这件事感到惭愧,我良心不安,军区只有六千抚恤金,但我给他们一人贴了两万,我做到了我该做的,你想让军法枪毙我,你喜欢快意恩仇,恨不能杀了我,可社会是建立在法治基础上的。
仗已经打完了,和平年代了,你不让我做军事记者,可以,我办私营报社,我照样能揭露社会的黑暗,为民鸣不平,我被两个战士救了,但我的所作所为证明,他们的付出是值得的。”
陈玉凤觉得这简直是胡扯。
一个人,怎么能不要脸到这种程度。
正好她今天碰到崔司机,所以她说“战士崔自立的弟弟为了生计,12月的天气睡在能冻死人的大车里,你却在这儿抱着两个小姐,这就是他救你的意义?”
崔自立,确实是当时牺牲的其中一个战士。
拯救他的战士,弟弟睡在大卡车里,他左拥右抱,在这儿嫖娼,可他居然可以腆不要脸的说,他们的付出是值得的?
韩超见惯了无耻之人,见怪不怪,可陈玉凤气的混身都在发抖。
徐鑫脸旋即摊手说“陈玉凤,你的思想态度有问题,我未婚,是个成年男人,我有我的性需求,作为一个成年男人,我必须释放需求,不嫖,难道我去强奸?”
陈玉凤磕磕巴巴,她说“你……你可以结婚。”
“为了性而结婚,那是对女性的不尊重,我嫖娼是因为我尊重女性,警察顶多也只让我缴罚款,我违反了道德,但我没有犯法,你干嘛指责我?”
徐鑫说。
不愧是大记者,他这张嘴巴可太能言善辩了。
陈玉凤给他说的哑口结舌,气的脸都红了。
徐鑫摊着双手,一副看戏的样子,毕竟他的筹码是照片,他不给,韩超拿他有什么办法?
此时韩超依旧不慌,等徐鑫跟陈玉凤吵完,示意她闭嘴,然后从皮夹克兜里掏出两个火柴盒大的黑盒子,这黑盒子上而还缠着一圈线,看起来并不多,但当他把线抽开,缠缠绕绕的,居然好长,都能从床头绕到床尾。
“仅你的摩托车上就有两个窃听器,还是最先进的反电子干扰式,普通的门禁检查不到它,徐鑫,你家,你办公室得有多少窃听器,你曾经是战地记者,还是徐勇义的侄子,你经常进军区,你的警惕性呢,还是说你本人就是间谍?”
韩超指着窃听器说“配合我,这事咱们一起查,你要不配合,我立刻向上汇报,要求反间处调查你!”
徐鑫留的是现在最流行的屁丫头,也叫郭富城头,中间分道缝儿,把额头分成两瓣,年龄大的人嫌弃这种发型,也叫汉奸头。
“什么年代了,哪来的间谍,窃听我干嘛,有什么利益?”
他先说。
此时他还嬉皮笑脸的,韩超也不着急,两只秀目,专注的盯着他。
慢慢的,徐鑫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,不笑了,脸一直在往下垮。
再抹把脸,他如丧考妣“不会是我家徐磊吧,为啥呀,这是个金钱遍地,商机勃勃的时代,大家一起发大财不好吗,玩间谍这套,要枪毙的。”
“照片呢,谁给你的,在哪儿?”
韩超依旧不疾不徐,谈到了主题。
徐鑫身后肯定有间谍,是谁还不好说,但是,谁给他照片,谁肯定就是间谍无疑。
可他有多蠢,摩托车上就有两个窃听器,家里还会有多少,万一有人在他摩托车上装定时爆炸装置呢,他岂不连自己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?
这货整天拿自己当救世主,一边凭着大记者的称谓名利双收,一边还想玩点小心机,但韩超倾向于,他玩人的时候早就被人玩死了。
徐大记者要被反间处调查,他的报社,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名誉都得完蛋!
这是场奇特的对恃,向来凶巴巴,燥烘烘的韩超温和耐心,心平气和。
总是皮笑肉不笑,无时无刻不在挑衅韩超的徐鑫,头发耷拉在额前,额头上不停往外渗着汗,叫陈玉凤想起一种动物,电视里看到的沙皮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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