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麻醉剂开始在身体里发挥作用,胃袋里像是有硫酸在翻江倒海,那种难受,是说不出口的疼。
记得朋友曾经劝诫她:“严莫臣不爱你,是他鬼迷心窍。”
其实向婉也常常这样安慰自己,她的婚姻不幸福,不是任何人的错。
她一直期盼某天严莫臣浪子回头,而那时她要大方甩脸色给他看:“叫你曾经不珍惜我!”
可她心知肚明,永远也不会有这一天。
严莫臣的心是一颗石头,是她怎么捂都捂不热的石头。
车外,响起细碎的脚步声,她认得出,是他!
仅是听到他的脚步声,就仿佛看到他整个人一样,不自觉在心里刻画着他的眉眼和面庞,这给了她满满的安全感。
刹那间,似乎也不再那么害怕。
坐在车里的人给严莫臣打了电话,阻止他进一步接近。
为了让弟弟听到严莫臣说了什么,那人将手机设置成扬声器模式。
“我要的钱都带来了吗?”
绑匪问。
安静了一会儿后,是独属于严莫臣低哑的嗓音:“这么短的时间,我筹集不到那么多钱。”
“什么?!”
绑匪勃然大怒:“我应该和你说清楚了,一个人五千万!”
“如果你答应,我可以额外再给你五千万,但前提是再给我些时间。”
严莫臣语气波澜不惊,丝毫不被绑匪的怒气影响。
向婉在黑暗中偷偷地笑了,她爱的男人,从来都是主导者。
果然,绑匪声势弱了下来:“你带了多少来?”
“七千万。”
“既然我要的数目你并没有带来,那么这次你只能带一个人回去。”
绑匪说:“挑一个吧,老婆还是情人?”
时间像是被定格住,一秒钟延伸成一个世纪那么长。
车厢里唯一屏息的人,只有向婉,乔菲像是笃定严莫臣不会放弃她一样。
果然,当严莫臣缓缓吐出‘乔菲’两个字时,身旁的女人发出了低低的笑。
胜利的笑。
向婉也笑了,嘴角扯了扯,太多讥讽,太多苦涩。
她倾心爱慕的男人,在关键时刻,背弃了她,判了她的死刑。
也许,他这次来就没打算带着她回去。
她是阻碍他和乔菲团聚的绊脚石,有人帮他解决掉她这个麻烦,也许是他求之不得的事。
绑匪挂掉电话,在车厢内商谈:“你去把他老婆放了。”
“怎么?他不是说要那姓乔的女人?”
“你傻啦?他要姓乔的我们就给姓乔的吗?他越在乎谁咱越不能放,这是筹码懂不懂?”
一时间,峰回路转。
连向婉似乎都能感觉到乔菲刹那僵硬的身体。
向婉长长的吐出一口气,忽然挣脱了手腕上的绳子,同时摘下两人的眼罩。
“快!
和我换衣服!”
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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