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傻柱一大早听说秦淮茹的表妹来,光顾着捯饬自己,家里可是乱成猪窝,平时还能有秦淮茹帮着收拾收拾,可秦淮茹年初一给他接表妹去了,没时间替他收拾屋子,所以傻柱家里才显得比平时更乱。
不过这秦京茹看了反倒十分开心,男人家里乱,一是说明这人大大咧咧直来直去,二是说明这家里没有女人收拾。
她好赶紧张罗着给收拾,给傻柱留下一个勤劳能干,手脚麻利的好印象。
虽说这秦淮茹看上的其实是傻柱的钱,但李云龙并不打算出手干预,反正按照原来的时间线,自然有人会把秦京茹拐跑,不用自己多事。
他起身看了看桌上何雨柱拿来的点心,取了一块儿尝了尝,味道不错,正吃着,门口突然有人敲门。
李云龙打开了门,竟然是秦淮茹。
“那个……老李叔,我来帮您收拾一下屋子。”
秦淮茹有些拘谨地说道。
李云龙没有说话,转身坐到了桌旁,继续吃他的点心。
这些日子,他也习惯了秦淮茹来收拾屋子,反正秦淮茹不会打扰他,只是收拾好,就带着要洗的衣服出去了。
只是平日里,她通常都会先去傻柱那个屋收拾,今天,可能是因为秦京茹在,她不太方便像平时那样进去收拾吧。
收拾完毕,她将李云龙要换洗的衣服装在一个盆里,因为大年夜和年初一没洗,要洗的衣服比平时更多一些。
李云龙瞥见她神情有些焦躁,又有些无奈,一边吃着点心,一边悠悠地说道:“后悔了吧。”
正要出门的秦淮茹突然站住了。
也不知为什么,平时沉默寡言的老李叔突然说了这么一句,却恰好说到了她的心事。
她端着盆,站在门口,就这么一动不动。
“把自己喜欢的人介绍给自己的亲戚,以为能让自己死心,结果发现到头来,难过的还是自己,对吧?”
李云龙的话,每一个字都仿佛一颗钉子,钉进了秦淮茹的心里。
她呆呆地站了一会儿,忽然放下盆,坐到了李云龙的桌旁,拿起何雨柱喝过的酒杯,也不问,就给自己倒了一杯茅台,一仰头喝了个底朝天,呛得她一阵咳嗽。
“老李叔,什么都瞒不过你……”
秦淮茹声音有些失落,又有些沮丧地说道:“不怕您笑话,我的确喜欢傻柱。”
说着,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,还是一饮而尽。
两杯酒下肚,秦淮茹这才打开了话匣子。
“自从我男人因为工伤走了以后,原本嫁入贾家的我,感觉就好像从天上一下子掉进了深渊里一样,上有婆婆要赡养,下有棒梗,小当和槐花三个孩子要照顾。
别人家媳妇生完孩子,和丈夫其乐融融;我生完孩子,没休息几天就得去厂里上班,说是迟了,那个缺就给别人了……”
说着,秦淮茹的眼眶红了。
“婆婆怕我不肯赡养她,死死抓着三个孩子,说我要是走的话就一个人离开他们贾家,三个孩子是贾家的血脉,我不能带走。
我好说歹说,最后答应了每个月给她三块钱的棺材本,才换来跟她一起生活的安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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