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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兴伸手从腰间摘下一块玉佩塞到魏朝手中,然后探问道:“元孙那边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的?”
魏朝把玉佩塞到怀里,嘴里却依旧没给面子:“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?陈公公你好了得啊,元孙做什么,还要事先知会你吗?”
张兴大惊失色:“魏公公,这话说不得,我断然是没有这个意思的。”
“没有意思,就还杵在这干嘛,走啊!”
张兴眼珠一转:“能不能让我派人去跟司礼监邓公公打个招呼!”
“用邓公公压元孙?”
魏朝眨巴眨巴眼睛。
“成啊,你只管派人告诉邓公公一声,看邓公公过不过来救你的场。”
“没这意思,没这意思!”
张兴急忙否定道。
“就说个去向。”
“别啰嗦了,赶快交代,别让元孙等急了。”
张兴急忙跟身边的小宦官嘀咕了两句,这才跟着魏朝走了出来:“魏公公,这是去哪啊!”
“去西苑、玉熙宫,怎么,还得给您准备一顶抬舆?”
“用不着,用不着。”
“那还不走快点,磨磨唧唧的,什么时候能到啊······”
张兴不得不跟着魏朝走了,而他派出去通报的小宦官则一溜烟的来到了司礼监。
没错,司礼监和内官监之间虽说不是门对门、脸对脸,但实际隔的并不远,都在万岁山(景山)以北、地安门以内的区域之间,所以,魏朝带人还没走到西苑徙山门呢,张兴的干爹、司礼监秉笔太监邓先就得到通报了。
“确定是元孙?”
“回祖宗的话,小孙儿看到了他们腰里的东宫腰牌,应该不假的。”
“那元孙为什么要见你干爹呢?”
“小孙儿不知道,只是干爹怕出什么意外,所以特意命小孙儿来禀告祖宗。”
邓先脸上露出了几分思索的神色,是的,宫中波云诡秘,内相之间的斗争也极其残酷,所以邓先得防着其他秉笔太监给他下套,因此轻易不敢过问朱由校的事情。
故此,邓先最终决定道:“这件事,杂家知道了,有什么变化,你即刻来报!”
“那干爹那边······”
邓先打断道:“杂家自有主张······”
看着小宦官退下去的身影,邓先身边与张兴交好的内宦笑道:“小家伙挺忠心的。”
邓先一听就知道什么意思,冷然道:“忠心是忠心,就是太蠢了,张兴也一样,打着杂家的牌子顶元孙的人,是嫌杂家我死的不够快嘛,昏聩······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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