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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来如此,奴婢误会了!”
李谙见朱由崧昏昏欲睡,便不再继续,只是伸手替朱由崧摘下挂钩,然后隔着床帘轻声道。
“小主子,奴婢就在门外守着······”
李谙退到了朱由崧的寝室外间,随即冲着自己的义子李弘轻声问道:“胡远山的家信和年礼送过去了?”
李弘压低声音回复道:“干爹,不是你说压一压嘛!”
“不用压了,赶快送过去,另外,再多送十两银子过去,就说是杂家的一点心意!”
李弘一愣,随即问道:“干爹,你这么看好这个小子吗?”
李谙摇头道:“小主子心性未定,现在喜欢的,未必将来也看好,但干爹我这不是以防万一吗?”
李弘明白了,不过他建议道:“干爹,其实送银子效用不大,倒不如跟庄上打声招呼,免去了胡家的粒子银。”
李谙呵斥道:“糊涂,庄田的税赋都是赵鲁赵公公在管着,我们现在就插手过去,你让赵公公怎么想,毕竟还是王爷当家呢;另外,就算赵公公允了,你说这人情是我们的还是赵公公的?”
李弘,急忙认错道:“儿子糊涂,还好有干爹教诲,不然就犯下大错了!”
李谙摆摆手:“赶快去办吧!”
李弘退了出去,但李谙刚刚合眼休息,李弘又匆匆走了进来:“干爹,丁公公请您在外间相见!”
“丁位?”
李谙脸色一沉。
“这个东厂探子,找我有什么事情!”
话虽如此,李谙还是整了整衣冠,随着李弘走了出来。
只见福王府左承奉丁位站在一盏宫灯之下,背手而立,乍一看过去,还以为是当世大儒呢!
李谙急忙过去与丁位见礼:“不知丁公公大驾光临,有失远迎!”
“你我兄弟,客套话就不说。”
丁位挽着李谙走到草木边,低声问道。
“兄弟我的差事你也是知道,所以,我今天特意来请教,这胡远山的事情该如何上报?”
“今天小主子给胡远山一份《五子棋谱》,稍后丁公公可以拿一份去,届时如实上报就是了,左不过一个玩伴而已!”
“那就好!”
丁位拿着《五子棋谱》走了。
看着丁位的背影,李弘问道:“干爹,丁公公这是?”
“王爷怕是还有机会入主大宝,所以,丁位的态度变了或者说提督东厂那位的态度变了,专门托我传话示好来了。”
李谙冷冷道。
“明天我陪小主子晨省时,自会跟王爷身边人说,你不用管他,自去忙吧······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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