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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额头好烫!
这孩子分明在发烧,怪不得脸红通通的。
看出她父亲的窘迫,郑征西不动声色地收回手,“这玉簪子我要了,多少钱?”
她父亲希望她买他的玉簪子,为了给孩子治病。
这人有知识分子的风骨,想来断不受人施舍。
“这个玉簪子,跟小姐姐您有缘,您看着给。”
“两条小黄鱼成吗?”
这次回国,英镑没带多少,这几年又没机会接触国内的银钱。
只是父亲在伦敦的那半年,口中常提到大黄鱼、小黄鱼,说金条如今在华夏是硬通货。
小黄鱼就是一两重的金条。
郑征西记得谈画眉说过5根大黄鱼就能换到北京一栋地段儿好且又象样的四合院。
后来还同父亲探讨过,他也说一条大黄鱼值三四百元。
那么,一条小黄鱼大约能换大洋三四十元,应该够解这位父亲的燃眉之急。
年轻的父亲连声说“不不不,太多了。”
这玩意儿拿去当铺,顶多能换10块大洋,没想到自己竟然踩了狗屎运。
“这玉簪子既然跟我有缘,它的价值应该由我说了算。”
郑征西说话的时候,何曙光已经拿了两根小黄鱼递到他手里。
只是那女孩的父亲死活不肯接受,力气又不如何曙光大,最后那两条小黄鱼还是成功易主。
推推搡搡中,很快又招过来两个巡逻的洋捕上前查视,其中一个洋捕看了看王师傅,又把询问的目光停在郑征西脸上。
郑征西用英语同他说,“不妨事。”
他们确认那带小孩的男人不是在招摇撞骗,才离开。
皇宫饭店一楼临街的咖啡厅里,两个衣着讲究的俊男美女相对坐在靠窗的位置,望着郑征西上了车子,直到车子消失不见才收回视线,他们静静地互相看了对方一眼,彼此的目光里都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愫。
一想到坐在对面的男人跟女人打嘴仗的时候真是一把好手,像只公鸡一样非要把母鸡啄得体无完肤才罢休,冷酷无情,张丽莎对他很是忌惮。
“这个女人圣母心泛滥呀,这才刚上岸,就管得这么宽,世道这么乱,她管得过来么,她以为她是谁呀!”
张丽莎打破沉默。
“人家侠骨柔肠,理当令人感佩呀,这你也瞧着不顺眼?没想到张大小姐这么没有同情心,温婉的模样果然是装出来的。”
金昆廷懒洋洋地说,神色和语气一点也不掩饰他的不屑。
这个女人处处端着扮淑媛,可连该不该生气都要拿捏一番,那就太无趣了;郑征西恼起来翻脸比翻书还快,却光明磊落、不拘小节、是一个爱憎分明的性情中人。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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