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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这次没开车,我不懂冯斯乾是否安装了定位器,以致于我去哪他堵我都百发百中,如今又有个好坏不明的林宗易,打车最保险。
我到达茶楼,从计程车下来,刚要进门,冯斯乾的秘书从后面追上,拦住我去路,“韩小姐,冯董在车里等您。”
我几乎气炸,“你跟踪我?”
他面不改色胡诌,“巧合。”
我压着火,“他没上班吗?”
秘书说,“冯董中午在附近酒楼有应酬。”
我下意识摸脖子,项链我又摘了,冯斯乾警告不许摘,这节骨眼我肯定不能自投罗网,“明天出差,有事去外市说,他已婚我也已婚,白天少见面。”
我绕过秘书进茶楼,他再度恳求,“韩小姐,您何必为难我,冯董的脾气您清楚,您不露面会惹恼他。”
我瞥向二楼雅间的窗户,邹璐正在喝茶,时不时张望过道,这份情报我就算到手,稍后也会落入冯斯乾手中,索性改天交接。
我面无表情往路口走,泊车位很僻静,周围桃树盛开,宾利被铺天盖地的桃枝掩映,我无意扫过驾驶位,是一个戴墨镜的男人,而冯斯乾的司机从不戴墨镜帽子,我立马看后座,两名男子盘踞在两侧车门,唯独没有冯斯乾。
我顿时警醒,反手抡起皮包打在尾随的秘书头上,踢掉高跟鞋光着脚朝胡同口狂奔,秘书捂住剐破的脑袋,血糊了一脸,“扣下她!”
车上男人一窝蜂堵截我,四个方向各一个,我插翅难逃。
为首的男人嬉笑,“林太,跟我们上路吧。”
我打量他,“既然知道身份,你们还敢动我。”
男人嗤笑,“我们能掌握林太的行踪,多亏了林董暗中出力啊。”
我不由自主攥拳,“你什么意思。”
他嘬着后槽牙,笑得流里流气,“没意思啊,总之林董不会追究我们。”
我不着痕迹向后退,“挑拨离间这出戏,你们演错地方了。”
林宗易再阴毒不可能走这步棋,即使要搞冯斯乾,他不至于用我蹚路,玩砸了他没法收场。
车确实是冯斯乾的那辆,能光明正大开出他的车,且不是他本人,殷怡。
我如临大敌,“你们是纪维钧的人?”
男人明显怔住,我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,要是纪维钧,我算废了,他没能耐报复冯斯乾,当然冲我来了,毕竟当初是我出面坑他的。
我强作镇定,“你们拿钱办事,钱好商量,纪维钧虎落平阳,他的钱揣进口袋里,你们也踏实不了。”
男人犹豫了,冯斯乾的秘书在后头威胁他们,“别忘了,你们背着案底,中途叛变我哥,自己考虑后果。”
我蹙眉,“你究竟什么人。”
冯斯乾那么谨慎,秘书的来历不清不楚,绝对有内幕,大概率是被安排进来的,就像殷怡安排我一样,他心知肚明,与其敌人在暗,不如摆在身边,反而一举一动知彼知己。
男人没理会我质问,他们粗鲁挟制我坐进车里,在驶过179国道后,一头开进西郊的废弃厂房,在空地停稳,推搡我下车。
这栋楼一共三层,此刻纪维钧坐在一楼,一张老旧的红色海绵沙发上,捧着一碗打卤面吃,他看见秘书满脸血,神色一愣,“谁打的?”
秘书一指我,负责开车的手下也向他汇报,“老板,这娘们儿精得很,差点唬住我。”
纪维钧几口吃完那碗面,一边咀嚼卤里的肉片,一边端详我,“她干得就是骗人的勾当。”
男人说,“冯斯乾会来吗?”
我听到他名字,心脏咯噔一跳。
今早林宗易在电话中和下属说,要调虎离山引开冯斯乾。
纪维钧搓掉手掌的污渍,“不急,一会儿就见分晓。”
他站起走近我,扯住我头发,迫使我头颅高高扬起,左右开弓扇了我两巴掌,“用万利集团算计我,帮你的奸夫出头。”
他面露凶相,“多管闲事要遭报应。”
我瞪着他,双眼猩红,却一声不吭。
“挺傲气啊。”
他觉得有趣,把玩着我下巴,“冯斯乾的确嗜好你这口,殷怡挑人的眼光不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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