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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山道,长秋去过好几次酒楼,她怎么可能没见过,虽说他每次去都戴了面纱。
“我见过?”
掌柜挑眉,脑中灵活的思绪转得飞快,不一会便想起了那经常来酒楼寻童山的少年。
“那经常来酒楼找你的那个啊?欸,那你当时怎么没与我说说?”
童山有些语塞,这有甚好说的,而且她也没问不是?
拜完天地后,按规矩新娘便要与邀来的亲朋好友喝酒,自上次在开夏家喝醉发生那等事后,童山对酒便起了些心理排斥,可无奈热情难却,只能硬着头皮喝两杯。
幸而这厢还有叶开夏与掌柜帮她挡酒,不至于让她喝昏头,等夜幕降临时,吃喝也差不多了,最后送走了叶开夏,童山将院门关上。
回头看向方才还热闹非常的院子,现在已经被夜幕笼罩,耳边不断传来盛夏的蛐蛐声,让人觉得很是安逸。
“过来。”
关氏站在门口处对她招招手。
童山走过去小声问道:“阿爹怎么了?”
关氏拽着她的胳膊拉到一旁坐下,烛光摇曳,在他脸上忽明忽暗:“那个......阿山呐,待会进去的时候你可知晓了该怎么做?”
关氏没有将那事与她道得太细,在他看来,女子对这种事本就是天生无师自通,想着自家女儿即便不懂,那叶家孩子终归是懂的,只要稍一撩拨这事便是水到渠成。
该怎么做?童山想起关氏之前与她说的:“知晓的,挑红盖头,喝合卺酒。”
就这两件事罢了,她又怎会不记得。
“然后后面呢?”
见她没有在继续说下去,关氏忍不住试探性问起。
“后面?”
童山摸着衣襟,想起掌柜与她嬉笑时说的话,呆呆地重复出口:“共度良宵?”
虽女儿说得大胆,但关氏听的松了口气,以为她是懂得了,不过他主要想与她说的不是这件事。
“你啊”
关氏说着瞥了眼院子外,声音压小了些:“记得要瞧瞧长秋的腹下有没有处子线。”
“处子线?”
童山一脸懵。
“嗨”
关氏又瞅了眼院外,微倾了些身子,在她耳边小声道:“就是腹下这里,一定要瞧过了才能行房事,若是没有处子线你可记得出来与阿爹说。”
他们童家可万万不能娶那些没了清白的男子,若不然等他下去了,可没法与童家列祖列宗交代。
童山皱眉细细品了一番他的话,才明白他说的是甚,只是长秋的清白早已被她醉酒后夺去,哪里还有什么处子线。
“你听着了没有?”
见女儿迟迟不应,关氏有些着急,就怕她痴于那人的容貌,连这些都不在乎。
“知晓了。”
无奈,童山只能先应了他。
等童山进房时正瞧见少年还一动不动的端坐在床榻边,她在外面可呆了好一段时辰,这人莫不是一直不动就这般坐着?
童山抿唇,按着关氏与她说的,走到桌前拿起放在那的喜杆,小步走到少年面前,小心的将那红盖头挑去。
红盖头从那柔顺的发丝中滑落至床榻,少年低垂的眉眼映入眼帘,肌肤莹白如玉,如画的眉宇间轻点朱砂,眼尾嫣红,鼻梁挺翘,丹唇似火,垂落在两侧的几缕青丝在女子靠近时微微轻晃。
只是垂眸静坐便让人忍不住屏住呼吸,生怕惊动了这幅绝美的画作。
就在童山看呆时,那方静坐的少年缓缓抬起眼,摇曳的烛光在他脸上轻晃,却丝毫不影响那眸中的灼热痴缠。
短短的距离,两人相看不语。
最后还是童山先反应过来,连忙撇开视线,下意识退开了一步,道:“你、你方才就一直这般坐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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