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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声,“当然有了,我爱所有人。”
他端起可乐,诡异的肃穆起来,“神,会广爱世间万物。”
深夜的小区里传来几声细微的猫叫。
闻观没像往常一样停下脚步,还慢悠悠地走着。
路灯的光很昏暗,被他的影子覆盖了大半,逐渐形成扭曲的轮廓。
“你以前可是个爱猫人士,怎么现在没反应了?”
声音里透着笑意。
闻观头也没回,说道,“又不是我的猫。”
“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。”
声音越来越近,“还是恢复记忆后的你亲切啊。”
闻观终于停下步子,无奈的叹了口气,“我现在心情不太好,你有话就憋回去,怎么样。”
佘禧堂两手插兜晃到闻观眼前,嘴角还挂着有丝邪气的笑,“正事儿,我来是要取一个东西。”
闻观懒懒抬眼,“什么。”
佘禧堂伸出手比划了个长方形,“画像。”
他笑意更深,“我画的。”
屋子里很空。
祈无病的东西搬走后,变得更阴凉了。
他把狗带走了。
闻观看了看阳台,视线仅停留了几秒就移开,端起杯子去饮水机接水。
跟在后面的佘禧堂四处看了看,心情很好的样子,他说,“我不喝水,谢谢。”
正要把水杯递到自己嘴边的闻观停顿了一下,啊,这人跟进来了啊,他轻轻皱眉,礼貌的客气,“啊,那你坐。”
佘禧堂看了一圈,已经确定祈无病搬走了。
而且搬的很彻底。
“画呢。”
他嘴角勾了勾,“祈无病说,他应该是落到这儿了,我帮他来拿一下。”
闻观像个养生老大爷似的端着杯子坐到躺椅上,随手指了指角落里的一个花盆,“盆底下垫着呢。”
蓝色花盆座底还真露着一个白色的角。
是佘禧堂熟悉的画纸。
他盯着那个角沉默了一会儿,“你把祈无病的画像垫花盆底下?”
闻观慢条斯理的晃了晃杯子,“画的是他?我怎么没看出来。”
佘禧堂没去抽那张纸,只是把嘴角的笑意收了收,“你在质疑我的作品?”
闻观侧头看着他,语气平淡,“当然不是。
你的作品是不错,但画的人不应该是祈无病。”
他摸了摸下巴,“叫霍瞑才对。”
佘禧堂转动着手腕上的链子,眼底漆黑,不知道在想什么,许久才站起身,“闻医生,今天我就不拿画了,你跟我走一趟?”
闻观扶了扶眼镜,“你这语气,好像要把我送局子里似的。”
佘禧堂摇头,“是个更好玩的地方。”
“那走吧。”
夜凉如水。
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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