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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,“爹爹”
这话,她是没注意到的。
直至看完了一场表演,常念从袖口掏了一把金叶子扔到那老头的大口袋里,才轻轻扯扯江恕的耳朵“咱们走罢?”
于是江恕稳步出了人群,环顾四周,寻了个空旷处,蹲下,让常念下来。
常念脸蛋红扑扑的,却是皱眉望着他“侯爷,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。”
江恕风轻云淡地问“有么?”
他总不能说,自个儿被人认成了她的爹。
常念沉默片刻,果断说“没有”
,遂兴冲冲拉着他往下逛,一路买糖炒栗子,买炸糕,买冰糖葫芦……见着什么新鲜的都要买。
江恕头一回见她这样开心,脸色不自觉的柔和了许多,任劳任怨跟在身后付银子,京安大街才走了一半,双手就拎满了东西。
常念在一个卖首饰的摊位前挑挑选选,回眸问“哪个好看?”
她手里拿着两幅耳坠,一个青色,像是翡翠质地的,一个白色,像是玉。
江恕眉心微蹙“都好。”
常念小手一挥“那便都买了吧!
这个这个,都要。”
小贩笑得合不拢嘴,忙给她包起来,又识趣地递给江恕。
江恕勉强腾出一个手,递了银子,拿过东西。
那小贩笑盈盈地夸赞“姑娘好福气,有兄长这样疼爱,下回再来啊!”
江恕“……”
兄长???
他几乎是瞬间沉了脸。
常念也是眉头一皱,却不是最先想到她夫君年纪大,而是这个没眼力见的,竟看不出他们穿的衣裳就是夫妻俩!
她特意拂了衣袖,好脾气地解释道“不是兄长哦,他是我夫君。”
小贩“哎呦”
一声,变脸跟变戏法似的“难怪,难怪,小的眼拙,二位贵人这衣裳都是成对的!
这位爷真是好福气啊,夫人貌美如花,又生得娇嫩,日后可要常来逛逛,小的给您打折!”
江恕冷着脸,没应声。
常念礼貌笑笑,拉着他往前走,到了转角小巷,才停下,“侯爷,你生气了?”
江恕面无表情“有么?”
这如出一辙的语气,叫常念想起方才看完杂耍那时候。
莫非,还有人误会他们是别的奇怪关系?
该不是会爹跟闺女吧?
这节骨眼,她可不敢瞎问,最好是提都别提!
常念回身看了下四周,视线落在不远处的花灯上,软声道“我想要那个。”
江恕冷冷抬眸,扫了眼。
常念便晃晃他胳膊,拖着长长的尾音唤“夫君~难不成听人胡说一通,你就不疼阿念了么?”
“……疼。”
他又是当爹又是当兄长的,哪里敢不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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