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怕她再问旁的,常念便主动转移话题,问起了宫中近况,及长春宫的徐皇后。
如今徐皇后被禁足,太后怕触了皇帝的恼,也并未赶着求情,整个后宫便知晓风往哪个方向吹了。
虞贵妃掌六宫,为免招人妒忌,又主动将权分给了素来交好、性情温顺的岚妃,于皇后那头,也不克扣什么,只要日子平静安生,如此,谁还敢有异议?
听闻母妃如是说,常念便放心了。
虞贵妃又道“母妃在宫里什么都好,倒是你,日前听你父皇口风,恐怕再过两月,宁远侯便该启程回西北了,娘挑了两个得力的掌事嬷嬷随你回去,替你管家、教导不听话的下人,高门大宅院与这深宫大抵是相似的,你是为一家主母,万莫听人胡言什么身子虚弱宜安心静养这类说辞,定要将管家权攥在手里。
至于男人,五分心意只交付三分即可,万不能叫他拿捏住你心思,记住没?”
“记住啦!”
常念点点头,一一记下,心中也想,还有两月功夫,那招揽闺秀们与众将相看一事需抓些紧了。
母女叙话到下午,宫人来回禀说太后午睡起身了。
常念与江恕拜别虞贵妃和皇帝,前去寿康宫向太后请安,遂才离宫回府。
永乐宫中,老皇帝可算笑开了眉眼,细细看着女婿送来的两件宝贝,一是吉祥如意玉雕摆件,二则是一套老黄花梨木制的棋盘,及玛瑙石所研磨的棋子,颇有些爱不释手。
虞贵妃不由得打趣他“皇上什么宝贝没瞧过?”
皇帝笑答“女婿送的,算得珍稀用心,宁远侯送的,算得独二无三,朕啊,满足了。”
虞贵妃笑笑不说话了。
另一边,常念上了回府车架便再也撑不住地窝在了江恕怀里,浑身酸软无力,腿心也逐渐有些不适起来。
好在现下不用强撑了。
常念却有些惴惴不安起来“今日之事,再没有旁人知晓吧?母妃和父皇那边算是唬弄过去了吧?”
江恕垂眸看她一眼,常念立时捂住脸颊。
没脸见人了。
江恕“没有。”
他低沉平稳的声线十分让人安心。
常念缓了缓,又不禁气从心来,越想越气,忍不得小声骂道“哪个黑心肝的这么害本公主!
真是良心被狗吃了不成?”
“我已派人去查,绝不姑息。”
虽是这般说,江恕拧眉细想一番,可候府中实在找不出谁胆子这么大的,至于饮食一类,他们今日同用早膳,也是没有问题。
那么,问题究竟出在哪里?
下一瞬,只听怀里的小娇娇又气冲冲地道“我料想罪魁祸首日后定要中十回二十回催情药作为报应不可!”
药。
江恕一顿。
倏的想起大婚夜,张嬷嬷拿来的两瓶药膏,一瓶是寻常消肿止痛的,另一瓶,被随手搁在窗台上,是用于闺房之乐的。
或许,他已经知晓是怎么回事了。
再中十回二十回?
也未尝不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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