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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小孩吵了几句嘴,没到十分钟,又和好了。
林洛洛回去后,派司机把盛恒荣的换洗衣服送来。
顾叔本来要给盛恒荣安排房间,后来在苏伊的建议下,决定让两个小孩一起睡。
吃过晚饭,苏伊带着孩子去遛弯。
看两个娃和看一个娃的工作量是完全不同的,不仅仅是加倍而已。
以往带着苏黎安出来,他大多数时候老老实实跟在苏伊身边,要么猫在路面观察观察小虫子,就算偶尔走远一点,苏伊喊一声,他也就屁颠屁颠跑回来了。
而两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在一块,简直是灾难,两个已经听不进大人的话了,一路追逐疯跑,打打闹闹,乱吼乱叫,就跟刚放出来的一样。
好在苏伊心宽,见喊不住,也就不喊了,反正散步的走道上没车,只有一侧有湖,而两个小屁孩不管是摔一跤还是掉湖里,在她看来都不算事,不吃点亏,怎么知道疼,怎么晓得要老实?
孩子在前面跑,她在后面慢悠悠跟着,忽然听见身后有脚步声,回头一看,原来是盛云洲也出来散步。
她放缓脚步,侧头看他,笑道:“真难得。”
平常他最多在花园里走走,要么在阳台上乘凉,还是头一次到外面来。
不止是她,刚刚看着盛云洲出门,琴妈也跟顾叔感叹道:“先生竟然出去了。”
“大概是看苏小姐带着两个孩子,不放心。”
顾叔说。
琴妈听了,在心里嗤笑一声。
这些男人呐,有时候脑袋里那根筋,有大象腿那么粗,眼镜看着擦得白亮亮的,其实糊满了苍蝇屎,要不怎么那么瞎,这么明摆着的事看不出来?
哪像她,她早就料到了,当一个男人整天盯着一个女人看的时候,甭管看的是什么活力还是什么生机,他都早晚得看出事来,就算那男人是他们三爷也不例外。
这不,现在不就成双成对地散步去了?
傻瓜才觉得他只是不放心两个孩子。
琴妈想着,带了点儿优越感瞥了顾叔一眼,扭身为明天的早饭做准备去了。
顾叔莫名其妙看着她的背影,心说这家里真的是越来越没规矩了。
清凉的晚风略过湖面,湖水在昏黄的路灯下,泛起粼粼波光。
两个小孩跑到一棵树下,仰头好奇地看了一会儿,凑在一块嘀嘀咕咕说着什么,然后就开始努力蹬小短腿,试图摘下几片蝴蝶形状的树叶。
苏伊和盛云洲落在后面,大概是经常泡在花房里,她身上也染上一股无法言说,却意外好闻的香味,借由晚风,送到另一人鼻尖。
此时若有旁人在场,恐怕要为这一幕诧异不已,谁能想到商场上手段凌厉,虽总是带着笑容,却叫人不敢小觑放肆的盛云洲,会和一名女子,带着两个小孩散步?
温馨一词,似乎天生不该用在他身上,但眼下的情景,却也找不到更合适的形容了。
“苏小姐明晚有安排么?”
两人跨过一座小木桥时,盛云洲问。
湖岸边的柳树垂下条条树枝,苏伊随手摘下一片叶子,在手上卷成螺旋状,“明天星期天?没什么事,怎么了?”
本来她打算周末带苏黎安到别处玩,但现在盛恒荣来了,两个孩子自己就能玩得不亦乐乎,根本不需要大人。
盛云洲的视线落在她手上,“想请苏小姐帮忙,陪我参加一个酒会,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?”
不远处两个小孩忽然欢呼起来,苏伊抬眼看去,原来是终于摘到了树叶,两人正分赃呢。
她笑了笑,说:“去是没问题,不过事先声明,盛先生可不能指望我给你长脸。”
盛云洲弯起嘴角,“苏小姐肯答应,已经是给我面子。”
“妈妈,你看,蝴蝶!”
苏黎安捧着几片树叶跑回来,献宝似的给苏伊看。
“看到了。”
苏伊拨了下他汗涔涔的头发。
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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