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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枝进门后也不和贺兰钧客气,接过他倒的茶抿了一口。
两人聊了一会儿,贺兰钧抬眼瞅了眼阮枝,笑着问:“什么急事找我呢?一年多了还是头回见你来找我。”
阮枝抿抿唇,放下杯子:“也不是什么急事。
就是我师父修复的那个佛头,我想知道您派人去取的还是他托人送过来的。”
闻言贺兰钧回忆片刻:“那个佛头,我相信。
那会儿你师父正好游学去了,我也不好主动派人去取。
是他走之前定了个时间,好像是安保队去寺里拿的,至于是什么人我也不清楚,这些交接是小林他们负责的。”
那会儿顾衍不在。
阮枝听到这儿不由松了口气,那可能只是个误会。
贺兰钧瞅着阮枝的脸色,问:“怎的突然问这个?”
阮枝笑着摇摇头:“没事,就是想起来问问。”
贺兰钧没多想,阮枝和顾衍的关系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。
他以为只是阮枝对顾衍的事格外上心,想到这儿他还补充了一句:“具体的你去找林队长问问,他那儿都有记录。”
这两天贺兰钧忙,阮枝也没在办公室多留。
走出行政楼,寒意扑面而来,阮枝隔着风雪遥遥地看了一眼展厅。
这样冷的日子,展厅门口一早就有人在等了,冬日也没将他们的热情减免分毫。
阮枝看了两眼就回了东院。
今儿进门的时候院里还没人,她是一个到的。
进门前阮枝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院里的雪人,这一眼就让她愣了一下。
雪人还是昨日的雪人。
但是它身上的红围巾不见了。
阮枝低头看着自己脖子上的白色围巾,又环视了一圈这宽敞的院子。
雪地里只有她的脚印,今天早上没人来过。
被风吹走了吗?
阮枝还有点懵。
想了想阮枝拍了张照片给邢惊迟。
[枝枝不胖:老公,我的围巾丢了,是被风吹走了吗?]
邢惊迟这会儿还在开车,阮枝也不着急等他回复。
等她进了办公室打开暖气,煮上茶没多久余峯就来了。
照旧给她带了早餐。
阮枝啃烧麦的时候顺口提了一嘴围巾的事儿。
余峯咀嚼的动作微顿,他去门口瞧了一眼那雪人,插在两边轻飘飘的树枝都没被风吹走,围巾怎么可能被风吹走的。
今早的雪小了不少,显然他也注意到了雪地里只有阮枝的脚印,围巾是昨夜被人拿走的。
余峯走到院子里仰头看这白墙的高度,翻进来很容易。
可是知道阮枝在这儿堆了个雪人的人寥寥无几,一定是这博物馆里的人。
本来余峯还寻思着阮枝单位里有什么危险。
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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