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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哥说得太客气了。”
赵长松却很坚决,“我看这事祖父还需从长计议,不可包庇纵容。
就算是长兄要参加科考了又如何?品行不端正,照样是个祸国殃民的贪官佞臣。
祖父这一辈子清正廉明,岂可被他给坏了名声。”
赵老太爷闭上了眼睛,心里突然有些烦躁。
赵承廉原是坐在一边听的,因过年不用去詹事府,他才有些空闲。
此时才站起来说:“父亲,长宁究竟为何在外放印子钱,我倒是不计较,左不过才一千两银子而已。
我计较的是家中的对牌,实在是不能放在长宁手上。
怕这孩子太年轻,不知道事情的轻重。”
“长兄如今已能逞嫡长孙的威风,怎肯轻易交出对牌。”
赵长松冷笑。
今日下午在回事处的事他记得。
赵长宁好大的架子,都要顶到他的脸上来了!
赵老太爷道:“都别说话了,等我问过长宁再说。”
赵老太爷毕竟是大家长,他一发话,众人自然就闭嘴了。
不久后外面就有人通传:“大少爷来了。”
门帘挑开,一股冷风从外面钻进来。
赵长宁把斗篷交给了四安,她扫了一眼屋内的人,二叔、三叔、四叔都在,赵长淮赵长松二人不出所料也在其中。
一看就知道屋内是什么事,长宁先走到赵老太爷面前先请安:“祖父,我过来了。”
“你来了。”
赵老太爷抬起眼,“可知道我为什么事叫你来?”
“我知道。”
赵长宁说,“放印子钱此事非长宁所为,不过我也带了我房中的账本过来,还请祖父过目以证清白。
“
“清白?”
赵长松却是笑了,“长兄这话可笑,你拿你自己房里的账本自证清白,岂不是随你怎么捏造都可以了?你真正该做的,是把管家的对牌交出来,再一五一十地把自己怎么放印子钱,怎么给家族蒙羞的事说清楚。”
赵长淮虽然和缓,杀伤力却比赵长松大得多,那是一刀刀的暗捅。
“回事处的账,还有那几个上门讨钱的,人证物证俱在。
我本来想大哥这是初犯,长房的银钱的确不够,大哥此举可以理解,稍微惩戒即可。
不想大哥竟不承认,倒比放印子钱更让人寒心了。”
赵老太爷叹了口气:“长宁,你听了这些话,自己说呢?”
祖父并非全心信她的,人证物证俱在,就是想信也没有办法信的。
赵长宁分明就料到了,但心里还是滋味复杂。
她淡淡说:“我的话却还没有说完的,两位弟弟就急着给我定罪,倒是怪了。”
她要开始反击了。
赵长宁拱手说,“祖父您听来,此事可蹊跷?若真是我放了印子钱,我何必告诉对方我的身份住处,难不成我会蠢到叫别人找上门来拿钱,再让您发现不对,好狠狠地责罚我一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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