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步长悠冷笑:“此地距琮安不足百里,你们在这一带打家劫舍,没跟官府打过交道?倘若打过,想必一定识得家父,怎么,你们慕名已久,想让我请他过来喝茶?”
老二狠狠抬高她的下颌:“别跟二爷打嘴官司,有话直说,你以为二爷是被吓大的?”
步长悠低着眼觑他:“武平君裴剪乃是家祖,中尉裴翼是家父,怎么,真不知道?”
老二僵住,心头一万句操|你老娘飘过,怎么劫到他们家头上了?!
鄢国有谁不知道武平君?而中尉裴翼就是那个隔三差五就派兵来剿他们的大头子。
只是他们从未正儿八经跟中尉打过交道,只跟他的手下打过交道。
步长悠的下巴被他捏在手里,此刻已变成一块烙铁,若扔了,叫这个臭娘们得意,不扔,实在烫手。
步长悠感受到了他那一僵,立刻就知晓了,对付悍匪,还是握有兵权的人有震慑力。
她立刻反客为主:“今天你们要么把我们三个吃得骨头渣都不剩,叫人查不出一丝蛛丝马迹,要么就一下别动,否则你们这些人通通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旁边锁着青檀和紫苏的劫匪头子听了这样的挑衅,哪里忍得住,一把甩开怀里的姐俩,将老二推开,然后像老鹰抓小鸡似的将步长悠拽起来:“武平君府的人会这么寒酸,你以为老子会信?”
步长悠已彻底平静下来,她几乎是鄙夷的瞥了他一眼,像真正的将门虎女,谁也不怕:“你最好信,否则下场会很惨。”
劫匪头子被她的那点不屑激怒,他反手给了步长悠一掌,将公主抽倒在地,就这样口中还不解恨,骂骂咧咧道:“臭娘们,死到临头还嘴硬。”
青檀和紫苏冲到步长悠身边,吓得声音都在发抖,问她怎么样。
步长悠连续挨两下,脸上火辣辣的,疼得脑子有些懵,可她绝不认输,就要吓得他们心肝俱碎,她笑出声,笑声听起来有些可怖:“怎么,这就恼羞成怒了,害怕了,对不对?”
顿了顿,“对付你们这几个上不了台面的无胆匪类,哪里用得着祖父和父亲,我哥哥就能宰了你们,你们小心点。”
劫匪头子知道她的身份后,心里虚着呢,没空跟她逞口舌之争,他立即吩咐:“老二,你带几个人乔装进城打听一下,看看武平君府有没有这个女儿?”
又指着步长悠,不管是不是,都不能被她压了气势,先放狠话:“臭娘们,别跟老子耍花样,要是没有,看老子怎么剐了你们。”
老二犹疑了一下,问:“大哥,若是有……”
老大道:“先去打听,有了从长计议。”
主仆仨人被蒙上眼,带到一处洞穴中。
洞穴阴暗潮湿,里头有火把燃烧的硫磺味,还有座地牢,仨人被推搡着关在牢中,只是蒙在眼上的步一直没被扯掉。
稍微晚一些时,有人来给她们送水送饭。
步长悠说这是劫匪怕她们仨有个好歹,不好跟武平君府交代,说明他们心里很怵,让青檀和紫苏放宽心,没事的。
次日上午,进城打听的老二回来。
回来后把打听到的情况跟匪头说了。
匪头一听裴家的确有女儿,也的确是二十上下的年纪,且还进了宫做了王妃,就心肝俱碎了。
真他娘的晦气,倘若她真是王妃,哪里用武平君府动手,鄢王就得把他们剁碎了喂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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