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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脑子里刚闪过对方印在玻璃手机壳上面的素颜照,下一秒就在队伍末端看见了一张极其相似的面孔,只一眼,又不见了。
江景白目光顿了顿,心说不会这么巧吧。
他正惊诧着,选手队伍里有的人比他还诧异,交头接耳起来。
“这发型?……这人像不像微博上前几天火起来的金发小哥哥???”
“别吧,他来这儿也是为了拍vcr?他微博粉丝几千万来着?我们还有的比吗?”
“唉……他脸那么小肯定很上镜,先不说比粉丝,首先比脸就是比不过的吧。”
这几位窃窃私语的选手话说得很丧,脸上却堆满了好奇和兴奋,隔着老远就把探询的视线抛了出去。
倒是跟在队伍后面的某个人老实闭着嘴,在前排人的遮掩下瞪大眼睛望过来,满眼的不可置信。
偷看别人的人可能觉得自己隐藏得很绝妙,可偷看的人一多了,超过三个就能让被偷看的人产生被探照灯聚焦的错觉。
江景白本能使然,原想往队伍后边多看几眼,结果好些双眼睛先后瞄向他,江景白也不好意思多跟他们视线接触,走在徐蕾身侧直接离开了。
最后去的这间影棚规格偏小,和动辄上千平米的大棚不在一个地方,这种小规格的摄影棚使用频率反而比较高,集中安置在7号楼,离园区的综合楼近,从综合楼大厅对穿过去就是停车场。
徐蕾路上当作闲聊般把制景车间拉出来提了两句,道具加工局部搭建,要论专业,外面绝大多数工作室肯定刚不过就靠这个赚钱吃饭的技术人员。
她前面只官方的给江景白引路,到现在才点到南钺的意思上。
江景白含笑听她说话,眼里透出道不明的无奈。
徐蕾也想笑,她感觉江景白就是专克南钺的,本着拿钱办事老板好自己也好的原则,徐蕾又道:“我下面要说的话,可能有点抹黑南总的形象,但事实就是这样。”
听到南钺的名字,江景白转头看向她。
“江先生经营着一家私人花店,那周末应该不轻松吧。”
徐蕾继续说,“能够安排给爱好的时间,我想应该大都在工作日?”
说中了,江景白婚前没定过限制预约的事项,每天在店里比现在忙多了,尤其周末,客流量更大,除了参加漫展等线下活动,他出片子的时间基本都在工作日。
见江景白点头,徐蕾笑起来:“那就是了,只要你在这里,那位岂不是就可以借工作之便,‘顺路’过来看看你了?”
南钺平时忙归忙,可工作是死的,人是活的,没有全天连轴转的说法。
徐蕾清楚记得有一次她刚交了三大报表,没来得及多说,南钺突然抬头问她,二十三四岁的青年人习惯使用哪些表情包,当时就把她整懵了。
二十三四岁,除了自家老板的先生,还有哪个二十三四岁的青年人能让南钺对表情包产生兴趣?
“你想想他的性格,如果你去了外面,你觉得他会对你说,‘我想你了,我想过去找你’这种话吗?”
徐蕾说到这里轻咳一声,改口道,“类似这种话。”
雷厉风行、成熟可靠的业内精英突然成了别有用心的死闷骚,确实是抹黑没跑了。
江景白打她说上段话的时候就已经明白过来了,他垂眼去看脚下的路,耳根开始发热。
就算南钺会提和他一起去,工作时间,江景白未必就会同意,南钺更不是被拒绝了还能软磨硬泡的人。
不过让江景白感到不好意思的,不是南钺原来也有小心机,而是徐蕾竟然知道。
南钺在公司究竟说过什么,做过什么,才会让他的特助不费力地领悟到自己的真正意图。
这年头能因几句话红耳朵的人可不多了,徐蕾心说难怪老板喜欢,这种类型的小青年养眼还养心,她也乐意天天看着。
剩下那段路徐蕾没再提南钺,江景白耳根的颜色渐渐褪去。
他听了徐蕾的话,突然更想给南钺发消息了,中途他就有这个想法,但是不确定南钺说的“可以发”
是不是在不影响工作的前提下,一直犹豫着没动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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