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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同事小声念道:“Post-traumaticstressdisorder。”
“是的。”
边平扫视了一下大家,语气变得沉重,“患者是我们自己的兄弟,所以我要求大家一定要全力配合杨主任,让鲁旭早日摆脱心理疾患。”
说完,他把头转向杨锦程。
杨锦程笑笑,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我是接受了市医院以及公安厅的委托,前来为鲁旭警官提供一些帮助的。
说到创伤后压力障碍症,我们都习惯将其称之为PTSD,是指由于某种突发的威胁性或灾难性心理创伤,而导致延迟出现和长期持续的精神障碍。
就我本人而言,我对这个课题十分感兴趣,也进行了一番研究。
如果能帮助鲁旭警官的话,我也会深感欣慰。
当然,你们都是心理学方面的专家,在很大程度上,还要仰仗你们的协助。”
一番话说得既专业又低调,谦虚中流露出一种大家风范。
方木知道边平有意没有提到“越狱”
、“失枪”
之类的字眼,而自己忙于追捕罗家海,也的确对这名受伤的警察疏于关注,愧疚感油然而生。
“那么,我们该做些什么?”
方木问道。
“对PTSD的治疗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。
如果各位允许我主导的话,我会为大家在各个阶段安排不同的任务。”
杨锦程表情轻松,“第一个阶段需要做的就是陪鲁旭警官聊天,帮他平衡情绪,实现警醒和放松的适当调配——我们可以将其称之为暖身。”
方木脱口而出:“心理剧?”
“对。”
杨锦程的表情有些惊讶,他打量了方木几眼,转头对边平说:“呵呵,我以为警队里的心理专家们都是研究罪犯为何犯罪,原来你们也研究治疗。”
边平笑笑,面现自得之色。
方木的脸有些红,内心却兴奋起来。
心理剧是治疗创伤后压力障碍症的团体心理治疗方法之一。
近一个世纪以来,从传统的“重新演出”
和“宣泄”
,再加之“仪式”
和“叙事”
两种成分,心理剧已经成功地被应用在各种受创伤个案中,但由于其复杂性、戏剧性和对治疗师指导能力的较高要求,心理剧并未在国内的PTSD治疗中得到广泛应用。
如果杨博士精通心理剧的话,也许鲁旭的病就有治愈的希望。
半小时后,大家围坐在另一个小会客室里,中间的软垫椅子上,仍戴着脖套的鲁旭局促不安地坐着。
听完边平处长的介绍,得知身边的大多数人都是警察后,他稍稍放松了一些。
“鲁警官,”
杨锦程坐在他的对面,笑眯眯地看着他,“能聊聊那天的事情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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