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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行人再次起轿,由七喜在头前引路,宝来仍在轿子旁扶着轿杆,秋红依旧在轿子里抱着我,向着西洋人开的洋行行去。
半路,听到我口渴,要吃水果。
秋红掀开轿帘,道:“宝来,住轿。
公子要吃水果,让我去多买些回来,好给大家解解渴。”
宝来喊住了轿子,秋红起身整了整衣服,道:“公子您稍后,我去去就来。”
说罢,便转身出了轿子。
我活动了下腿脚,也掀开轿帘,走出了轿子。
伸了个懒腰,向秋红所走的方向望去。
那是一间卖米面的铺子,前面摆了一张桌子,桌上铺了块蓝布,放着几篮水果,正有位二十岁左右穿着锦袍的青年在叫卖。
我看一眼,便转身向别处,好奇地问道:“七喜,你看那边,可是卖糖人的?”
七喜顺着我所指方向看了看,道:“公子,那是卖糖人的。
不过,他只是画糖人的。
前面还个吹糖人的,那才叫一个绝,才好玩呢。”
随即,七喜又问道:“公子可兴致,咱们去前面转转?”
我刚抬手摆了摆,却听那米面铺子方向,传来了阵阵地嘈杂声。
抬头望去,却是秋红和几个混混模样的人,争吵了起来。
那几个混混,为首的穿着件红袍子,在外面歪歪扭扭地挂着件银蓝相间的马褂,腰间坠着块翠绿的翡翠饰坠,脑后的长辫子,竟向上翘翘着(其实就是在辫子中间,加根打弯的铁丝。
又被称为蝎子辫,或朝天辫,以彰显梳辫子的人很牛横),手里握着把明显用来装饰的折扇。
此刻,正歪着膀子,用折扇指着秋红争吵。
“朝天辫”
的身旁,还有位身材瘦弱,带着瓜皮小帽的青年。
身上同样,歪扭地咧怀穿着件蓝色锦袍,正恭着身子,帮衬着“朝天辫”
说着些什么。
另一旁,在“朝天辫”
的半步之后,站在着位皂色粗布衣服的中年人。
此人膀大腰圆,身上的袍子少系了两个扣,挽着袖子并没有说话。
再后面,则跟着几个明显就是打手模样的混混。
我见此情景,顿时怒火中烧。
勒个大爷的,本贝勒爷的贴身丫鬟,本贝勒还没“欺负”
呢。
你们竟敢在此染指?
一摆手,便招呼身边众人,迈步冲上前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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