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娘亲,豆子没骗你,人真的醒了!”
“是呀是呀,娘亲,你快来!”
……
得,又来一个扰人清梦的!
“瞎嚷嚷什么,初五,你怎的也同妹妹胡闹……呀,姑娘你醒了!”
“哇,娘亲你不相信豆子,豆子好难过。”
“你一惊一乍、谎报军情的时候多了去了,可是娘亲,你连我都不相信了吗?”
张小雨本就恍恍惚惚,没有完全醒过来,眼下两个孩子随一个柔软女声竞相发言,只觉头都要被吵炸了。
“停!
姑娘,你感觉怎么样?”
循着声音,张小雨这才看见个鸭蛋秀脸、长相清丽的妇人一脸关切地询问,定了定神,她轻声答道,“我还好——”
“娘亲,姐姐说她还好!”
“小孩子大惊小怪,娘亲又不是听不懂。”
——就是有点吵。
“你们俩谁再说话,就没有晚饭吃!”
妇人板起面孔,厉声朝两个孩子吼了一句,空气中的喧嚣因子终于沉静下来。
张小雨咽了口唾沫,回想起昨夜摔倒在石拱桥头,不由打破宁静。
“这位姐姐,可是你救了我的性命?”
“嗬,姑娘言重,昨晚你晕倒在桥边,我路过那里,想着……想着能帮一把是一把,就把你扛回家了。”
“啊,多谢姐姐!”
“没事没事,家里有些残破,姑娘莫要嫌弃啊。”
“怎么会。”
张小雨闻言,环顾了一下所处环境。
只见那个名叫“豆子”
的女娃趴在一张窄窄的小床上望着自己,床尾和不远处的几案上堆了些杂物,母子二人站在床边,他们身后还有个稍宽些的木板床抵着墙角放置,除却这些,竟再无他物。
这方小居室,虽不可谓“家徒四壁”
,但也差不多了!
恰此时,院子里飘来了黄豆香,妇人看张小雨精神尚好,温声道,“姑娘可要起来,简单用些吃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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