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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六章 往事悠悠空余恨（第2页）

“不错。

我一直装疯卖傻，在这宅子里游荡，他们都不防备我，所以，我才能看见了这一切。”

春姑又叹了口气：“这动物也是可怜，被活生生困在这地下水牢里，这几年，精神气儿是越发不足了，王诲还时常下来，放它的血喝。”

她一指，二人才看到在瑞鹿兽的四肢、腹部、脊背，都有着大大小小的刀疤。

此时，瑞鹿兽睁开了紧闭的双眸，一见到叶、程两个陌生人，却也不怕，低低地发出几声哀鸣，清澈的眼眸里积蓄起泪水。

“好可怜……”

程淼淼不自觉伸出手去抚摸它的脸，转头问道：“小叶，我们可以救它吧？”

叶清平隐忍着，一言不发。

“你们当然可以救它，只不过，必须要先答应我的条件。”

就在这时，春姑发话了。

叶清平有些戒备的回答：“什么条件？”

“跟我联手杀了王诲。”

怕他们不愿意，便解释道：“我知道你们两个都大有来头，王诲不敢轻易动你们，我也知道，你们这几天都在调查关于王家的事。

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，王家这几年，可不仅仅是只做生意这么简单。”

春姑的每一句话，都说在了两个年轻人的心坎上，“王诲这老家伙狡猾得紧，关于当年的一切，早已被他悉数抹平，而现在，我是最后的知情人。”

两人思虑了一下，觉得可以跟她合作，虽然目的不一样，但有春姑的帮衬，程淼淼叶清平在王家大宅里的行动方便了很多。

叶清平隔几日便会去水牢查看情况，那只瑞鹿兽也和他们日渐熟稔起来。

“瑞粼，呐，你的名字就是这样写的。”

程淼淼沾了水的指尖，在地上慢慢地划着。

旁边，叶清平飞快地在空中书写着金色文字，而后剑气一出，卷走文字，没入墙壁，再无踪迹。

“我的名字？”

瑞粼已经比日前更为萎靡，只是强自撑着，“谢谢姐姐。”

程淼淼看得出来他状态不好，但还是故意讲许多话来哄他，“瑞粼，千万别睡，过几天你就能见到阳光了，我听小……我听一个朋友说，瑞鹿兽和阳光相伴相生，等你出去了，我一定要看看你是怎么在大太阳底下修炼的。”

说到这里，程淼淼还做无奈状：“唉，可惜我就不行，我啊，最怕晒了，不过，要是给我冷饮吃，再给我支个凉棚，多大的太阳我都受得住！”

“姐姐，冷饮是什么啊？”

“就是冷冰冰的……”

程淼淼瞧见他身下的死水池，怕它多想，忙改了口：“一点都不冷，特别好吃，还解渴呢。

等你出去了，我想法子做给你尝尝！”

“好，谢谢姐姐。”

瑞粼心中满是期待。

一天又过去了。

踏着薄薄的夜色，程淼淼、叶清平再次溜出了王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