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葛京站在门外眼观鼻子,鼻观心,就像没听见里面愤怒的咆哮声,还有砸桌子的声音。
连一天的时间都没到,许守庆公司股票是呈断崖式往下跌,跌的他都眼冒绿光了,看着电脑上那么老些的漏洞,错误,他都不知道这么多年自己这公司到底是怎么建立起来了?
难道是开了个寂寞?
屋里能砸的,不能砸的,都叫他砸了个遍,葛京在门口听见里面没动静了,才整了整衣服,深吸一口气,姿态十分优雅的推开门,走了进去。
回身刚要关门,她熟练地一歪头,一个大文件盒子恶狠狠的就砸在了门上。
许守庆目眦欲裂的吼道:“你进来干什么?看我笑话是吗?我完了,全完了,没希望了,我要破产了,你还进来干什么?”
葛京蹲下身,长及垂腰的头发顺着她的动作就滑到了肩膀处,她伸手一搂着头发,别在耳后,一手轻轻捡起地上的文件,漫不经心的将文件夹在文件盒子里,一边捡着地上的狼藉,一边,语气轻快道:“许总,千万别这么说,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轻言放弃,这不就是您教我的吗?还记得吗?!”
许守庆颓废的支撑着胳膊,看着根本就看不见表情的女人,低着头麻利的将地上收拾干净,这才抬起脸,巧笑倩兮的朝他抿嘴一笑,“许总,小道消息,您要听吗?!”
“什么小道消息?”
许守庆皱了皱眉头。
伸手不打笑脸人,他原本是肚子里一大堆的火气,在葛京微笑的表情中还是慢慢压了下去。
但口气还是不好,大有一副‘你的小道消息必须得让我感到兴趣,不然,等死吧。
’
葛京才不管他心情好不好呢,反正这是他的最后一次机会了,只有让他试过,有过无限的希望,最后的绝望才会更加真实。
想到这里,她唇角边的笑意无端的放大,在许守庆看来莫名得刺眼,可还不等他再说什么,葛京唇角边的弧度已经收了回去,快的好像昙花一现,让他一度以为是错觉。
葛京道:“根据小道消息,易宵现在已经到飞机场了。”
许守庆整个人猛地一愣,下一刻,他瞬间从椅子上弹了起来,脸上是崩溃后的欣喜若狂,他快步走到葛京面前,一把抓住她的胳膊,眼冒精光的一迭声问道:“可是易家的那个易宵?你确定?!”
经历了大悲大喜,许守庆整个人都有点止不住的颤抖。
葛京微微一笑,眼睛眯着点点头。
等到肯定答案的许守庆忽然仰天狂笑好几声,连忙冲进洗手间里,肥胖的身子在洗手间里灵活的转来转去。
他一边拿着牙刷,接水要刷牙,一边从抽屉里翻出剃须刀,打算剃胡子,忙的团团转间,还不忘指挥着葛京给他拿西服,要最正式的那一件。
葛京答应着,倚在了卫生间的门口,嘴角含着怪异的笑容,看着许守庆忙来忙去的,半响,她忽然道:“你可得把握好这最后一次的机会了,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许守庆似乎听见葛京在最后几个字加重了语气,可仔细一听有没有什么异样,他也就没放在心上。
要是放在以前,以前的许守庆眼神锐利,生性多疑敏感,只要听着有一丝丝的不对劲,他都是宁可错杀,不肯放过的,可如今,他已经被即将破产的公司给折磨的失了分寸,早就听不出葛京那语气中所带的丝丝冷意。
......
昨天在片场忙活了一白天,晚上又整宿没睡好觉,一回到酒店,安禾早就眼皮撑不住的直打架,困得感觉自己一躺下就能着,可为了演员生涯,为了自己这一张脸,她还是强忍着睡意,洗脸,卸妆,草草的冲了一个热水澡,去去身上的寒气。
等一切都做完了,她才捧着热水小心的抿了一小口,然后钻进了被窝,连头发都没吹,她就睡着了。
这一觉睡的,她是昏天黑地啊,也不知道睡到了几点,感觉外面的天都暗下来了,她翻了个身,忽然感觉不对劲,好像有谁在黑暗中盯着她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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