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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梨心里喜欢她这点,如果不是十分地爱唱戏,早就被她打跑了。
可她也怕打跑孩子,每周五练到晚上七点时,师徒俩转三条街去小吃街加餐。
王梨吃得很少,东西基本都进了白卯生肚子。
蟹黄汤包她能吃三笼,完事后甚至还能再吃半碗锅盖面——剩下的半碗面王梨包圆正刚好。
吃完后再送白卯生去公交站,“回吧。”
白卯生不知道,多少回王梨看着她在车里打着瞌睡的后脑勺,目送了很远才徒步回团宿舍。
白卯生回家和母亲说,“咱们给王老师的家教费是不是很贵?”
母亲赵兰眼眸动了动,“怎么了?”
后来就不用问,一摸肚子就知道女儿吃多了。
“你师傅赚不了那么多钱,你少吃点。”
“师傅说她一人吃饱全家不饿,管够。”
白卯生渐渐期盼起每周五和师傅的聚餐,这个仪式雷打不动地持续了七年多之久。
一直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王梨还是单身,但她懂得道理,对于师长不该问的就收口。
只是心里好奇,样貌身段可说人上人的王梨怎么就没结婚?她要是生个女儿,那不知道该多好看。
再懂道理也有漏嘴的一天。
刚过十三岁生日的白卯生这天练完戏,从包里掏出刘茂然送的巧克力给师傅,“师傅,看你今天有点累,你吃一点补补精力。”
王梨笑吟吟地接过巧克力,拆开后掰了一块送入嘴,“师傅就享你一点福吧。”
咀嚼了会,王梨收拾了衣物检查完练功房,“走,我送你去车站。”
“不用了师傅,我都初中了自己去可以,没多少路。
再说我妈今天会在那儿等我,今晚我们去舅舅家吃饭。”
白卯生没看到王梨的脸色僵了下,随后才说,“那行,路上小心。”
师徒俩走出剧院大楼的门天色已经黑透,王梨替白卯生牵好衣领,冰冷的指尖碰到孩子脖颈,白卯生立即给冻得缩起。
忽然想起没人给师傅牵衣,“师傅,你怎么不结婚?你要是有个孩子该多好?”
王梨对这类问题早就心如止水,“我和戏结婚了。”
本来是要转身回宿舍楼的她还是牵住白卯生的手,“走,还是送你去车站。”
印象中师傅和母亲赵兰只打过一次照面。
那次赵兰带着女儿去王梨的宿舍楼拜师,礼品堆到膝盖,“这孩子……只能你教。”
王梨只问,“她叫什么?”
“白卯生。”
赵兰看着孩子,“样样不像老白,也不知道像谁。”
两人走向车站时白卯生还在喋喋不休,“数学老师又罚我站了,说我拖累全班平均分。
俞任最好了,说周末我上她家玩时帮我补一下功课……
“师傅……我又收到三封情书,这次不是育才的,是二中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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