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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五顿了一下，随后便接着说道“但是，秦爷，如果我们巩固的是一个暴君的皇权，那么受害的不也还是百姓吗？”

“如果是一个暴君，那么清君侧就换成清君。”

当在宫中的那份名单连同苏福楼的招牌甜点一起被送到姜楚手上时，姜楚看着那个名单，这份名单里面，有青厉的人，有方昌明的人，也有些是站在皇帝阵营里面的人。

姜楚一眼就看到了程故里。

御前侍卫，新武状元。

是刚刚入宫，还尚未分阵营的真真正正的纯臣，这一类人，暂时还不属于任何阵营，包括不属于皇帝。

姜楚记得程故里，这是龙五在死人堆里面捡出来的小孩，无父无母，自幼就被养在步月阁。

姜楚拿着笔，将程故里的名字给划了出来，然后又将名单看了一遍，把所属阵营都记了一次之后，放在烛灯下烧了个干干净净。

“我要程故里。”

龙五听着姜楚的话，笑了出来，“我当时写的时候，想的也是秦爷会要故里，所以我已经让人带信给他，故里回信说知晓了，秦爷有事找他就行。”

“嗯。”

姜楚虽然现在没有进宫，但是他要把宫中的形势都摸的一清二楚，这样的话，才可以把那谭泥水里面养的到底是些什么东西给看清楚。

“最近步月阁重启的消息在京城传了个遍，几乎是所有的权贵都给秦爷您投了拜帖，我给秦爷留了几个，秦爷可以过目一下。”

龙五把几个拜帖从怀里拿了出来，这排在第一个的，便是摄政王青厉的拜帖。

青厉本就权势滔天。

但是他是和国师一起，从大墨初期走过来的，他见证过步月阁是如何强势的清君侧，还君权的，所以即使他已经权势滔天，他还是想要步月阁为他所用。

再往下看，都是几个耳熟能详的名字。

最后面，是大将军方昌明的拜帖。

姜楚觉得稀奇，隔了七年，这不读书不认字的莽夫居然还会写字了？

姜楚拿着那张拜帖，打开看了好一会，里面的用词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，而且，细细看过之后，没有一丝让人觉得他是个反臣，令人反感的意思。

姜楚笑了笑，合上了拜帖。

看样子，方昌明能有如今的成就，背后的高人定是功不可没。

姜楚和龙五聊完之后，便自行回了摄政王府，只是在刚走到京城的街上时，他就觉得后面有人跟着他。

等他一回头，后面除了熙熙攘攘的路人，便再无其他。

只是等他再多走了两步，那种感觉便又上来了。

姜楚快走了两步，随后将身影隐匿在了人群当中。

“人呢？”

“如果把人跟丢了，我看你们拿什么回去跟主子交代。”

姜楚就站在旁边的巷子里，将几个人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，正准备出去的时候，他突然被人捂住了嘴。

一股奇怪香味便朝着他飘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