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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打算早点儿放你走的,谁知你那么热情。”
沈醇轻碰着他的唇笑道,“你再做一次,此事便既往不咎了。”
齐语白跟他离的极近,心中已热,脑中更是一片混乱,想起那夜以为他是迷蒙做出的行径,只觉得脸上的热意要将自己点燃了:“不行……”
“看来陛下没什么诚意。”
沈醇松开他起身道。
齐语白蓦然抓住了他的手臂,急道:“你去哪儿?”
沈醇笑了一下,抽出了手臂指了指床里,带着床上的锦被躺在了最里面的位置:“既然在吵架,自然没有相拥而眠的道理。”
他背对侧卧,相隔不过两臂,齐语白看着他的背影,却觉得旁边空荡荡,彼此之间好像隔了千山万水。
这人还是如此任性,却让他的心里又急又甜。
吵架。
这哪里是吵架,分明是威逼利诱,他就应该放着他躺在里面躺一宿。
可他来了,原谅了自己所有的任性,只是要补偿而已,即使没得到也没走。
大概就像个要不到糖莲子而赌气的孩童,让人不得不去哄他。
沈醇闭着目,察觉了身后的动静,腰被搂住,对方的额头抵在了他的背上,用尽了所有的勇气,耗尽了所有的羞耻心。
“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。”
声音柔软,尾音轻颤,沈醇不用去看都知道他脸颊必然红透了。
沈醇握住了他的手转身,怀中人果然如料想的一样,只是视线对接,那满脸红晕的人却轻轻起身吻了过来。
不得章法,睫毛轻颤,睁眼时其中满是羞涩和问询:“我做的不好么?”
“阿白做的极好。”
沈醇摩挲着他的颊,扣住他的颈侧将人带了下来吻住。
齐语白轻滞,然后闭上了眼睛。
他虽为男子,却也是他的妻,这一生都不会变。
红烛落下了一滴泪,沈醇抱着睡的人事不知的人去了殿后的汤池,一应洗过擦干后重新放在了整理妥当的床上,这才拥着人睡了过去。
……
“陛下,您起了么?”
殿外传来了太监的声音。
齐语白轻轻蹙着眉,翻了个身,埋在了一旁的温暖中,试图堵住那有些聒噪的声音。
“陛下,再晚就迟了。”
太监在外面踱着步。
新朝初开,陛下勤勉,吩咐了早朝不可断,平时陛下早就起来了,可今天殿内竟无半分动静,这个点大臣们就快进宫了。
齐语白拉上了锦被,只觉得疲乏到睁不开眼睛,却觉耳垂被人轻轻捻动,耳边传来带笑的话语:“陛下,该上朝了。”
“我累的很……”
齐语白蹙了蹙眉,却发现眼睛怎么也睁不开。
沈醇看着怀里困倦挣扎的人,伸手捏住了他的鼻子,然后手被拍下去了:“别动……大胆!”
“陛下?”
大太监的声音变小了些。
齐语白被扰的不能睡,睁开眼睛时恍然回神,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人:“你别闹……”
“我没闹,你该上早朝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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