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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小兰站在一旁帮腔:“二丫,你今天说话真是太过分了,你奶奶教育教育你也是应该的!”
这是教育吗?
这是要命吧!
她不相信婆媳两人不知道这锄头的厉害,无非是心里压着火,又觉得她以前软弱,又是个丫头片子,欺负下也没什么要紧。
江半夏眸中闪过寒芒,在那锄头就要砸到头上时,她探手一抓,牢牢的控住。
两人就这样对峙。
朱氏岂肯这样被压住,两只手不断的在锄头把上用力。
然而江半夏早已不是从前那个菜鸡,她单手抵抗,脸上的微笑仿佛在说:你再用力点啊!
朱氏后牙槽咬紧,将全部的力量都压下去,可还是不管用。
高小兰看出了端倪,皱眉道:“二丫,你还有没有一点孝心,就是这么对奶奶的吗?”
她话音刚落,江半夏手猛地一松,朱氏防备不及,往前冲了两步,从田埂之上滚了下去,摔了个狗啃泥!
她唉哟唉哟的叫了几声,嘴里不干不净的又开始骂起来。
高小兰见状赶紧下到田里,一边扶她起来一边帮腔骂人。
江半夏居高临下,冷冷的视线在婆媳两个身上转了一圈,突然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:“奶奶,大伯娘,你们两个最近晚上睡觉是不是觉得心慌气短,心内燥热,浑身流汗,反反复复都睡不着?”
朱氏和高小兰一怔。
高小兰舔了舔嘴唇:“你,你怎么知道?”
江半夏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
:“果然如此!”
说完这一句,她就转身走了,留下婆媳两个在风中凌乱。
高小兰扶着朱氏从田里出来,两人去河边洗一洗。
高小兰越想越觉得自己最近的确是如江半夏所说有那些症状,她不由忐忑的道:“妈,二丫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,是不是咱们两个得了什么病啊?”
“呸呸呸……”
朱氏忙吐口水,“你别被那死丫头片子给唬住了,咱们吃嘛嘛香的,能得啥病?”
高小兰呵呵笑了笑:“妈说的是,她肯定是劝不动村支书就来咱们身上撒气!
太不像话了,运气好恰好治了几回病,就连村子里的双抢大事也想插手,真是不知天高地厚!”
朱氏冷着一张脸,也不知是不是将这话听进去。
回去的时候经过江半夏家,高小兰的本意是要去掰扯掰扯,可朱氏沉着一张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,竟然就这么直接回家了!
当晚,朱氏翻来覆去的睡不好,一摸额上身上全是汗,她推了推江老头:“你觉不觉得心慌气短,心内燥热睡不着?”
回应她的,是一串震天响的鼾声。
看来这症状只有自己有!
第二天一早起来,高小兰和朱氏两人的眼睛下都一片青紫,显然都没睡好。
吃早饭的时候,高小兰还在嘚吧江半夏昨天说要提前收稻子的事。
“你说她一个死丫头片子懂什么,居然还想左右队里的事,真把自己当回事了?”
江金宝大口的扒拉着自
己的白米饭,省的一会又被张翠翠抢走。
他从鼻腔里冷哼了一声,表达出了他十足十的轻蔑。
就在这时,村里的大喇叭里响起了村支书叶达的声音:“各位村民请注意,吃过早饭后尽快来晒谷场,咱们村今天就开始收割水稻,大家来晒谷场我们做统一的分配。
接下来的几天有一场忙碌的硬仗,大家要一起努力!”
高小兰的夹着的萝卜条啪的一下掉在了桌子上。
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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