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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顿饭吃的不紧不慢,叶白衣将菜夹到容殊碗里,漫不经心问道“近来又在瞒着我做什么?两头的就要吃桃酥。”
每每容殊想要支开叶白衣时,就会借口要吃桃酥,让他去城里最远的那家商铺去买。
见叶白衣自己不吃,给他夹的倒是勤快,容殊干脆不再伸胳膊,就着碗里这些吃起来。
“也没什么,”
容殊随意道“就是想吃而已。”
叶白衣要驳他的话已到嘴边,还是给忍了回去,夹起一大把容殊最讨厌的青菜放进他碗中,道“多吃点。”
入夜,整个岳阳城寂静无声,偶有点灯掌锣的敲更人从宽阔无人的街道上走过。
容殊轻悄悄将门拉开一条缝,侧耳聆听片刻后确定隔壁的叶白衣已经睡熟,这才放下心来,回身将屋门小声带上后脚下一点,跳上屋顶往城外飞去。
容殊前脚刚走,叶白衣后脚跟着出门,隔着远远的一段距离跟在后面。
容殊出城后从树林外围又飞出很长一段路程,进到一处黄土堆积、山坡陡峭的山谷后徒步前行。
沿荆棘密布的小道又慢慢往山上走了一盏茶的时间,才在一颇为隐蔽的山洞前停步。
毒菩萨早已等候多时,见容殊过来,忙迎上前行礼“大王。”
容殊点头问道“怎么样?”
两人并肩走入洞中。
里面并不黑暗,相反,因洞壁上镶嵌着的几颗夜明珠而透亮有光。
山洞并不大,越往里走却越觉冷意四溢。
洞里墙壁上不断有水渗出,往下滴落着流到地势较低之处汇成一小洼冷池。
凉气渗人的池水中间摆放着一张寒冰切成的桌子,桌面有几只巴掌大的翠绿玉盒,正散着缕缕寒烟,应也是冷玉制成。
毒菩萨将几个玉盒的盖子一一打开,道“大王的血果然有用,这些冰蚕都在长大了。”
容殊抽出匕首往手心划下一刀,鲜血流出之际将手递到玉盒上空,让血流入盒中。
每只玉盒内都装有一只晶莹剔透的冰蚕,只是个头尚小,不过才孩童的手指般大。
“这些冰蚕长大还需得一些时日,”
毒菩萨看着容殊手指不断松开握紧,将血从伤口挤出来,使每一只冰蚕都有血吸食,不免有些心疼,道“大王,您几日就来喂一次血,您这身体……”
“无妨。”
容殊神色淡淡,并不将这点血放在心上。
“这些冰蚕也太难养了。”
毒菩萨皱眉道“普通人的血还不行,非要至毒至阴之血。
若非大王您从前以身试百毒,血与他人不同,咱们上哪找至毒至阴之血来养它们。”
容殊却摇头道“还不够。
毒菩萨,你要给本王再寻更多的冰蚕来。”
“还要?这里已有十只。”
毒菩萨惊讶道“再多,大王您的血也不够养了。”
容殊脸色微微发白,看向毒菩萨的眼神却不容置喙,“不必多言,你照本王的话去做便是。
还有,记住,此事不许透露给任何人。”
毒菩萨突然不着痕迹地往外瞟了一眼,神情微变,问道“那大王身边的那位公子呢?也不说吗?”
容殊冷声道“任何人!
包括他。”
毒菩萨咳了一声,意味深长道“那……如果是他自己发现了呢?”
容殊皱眉,随即呼吸一窒,来不及有所反应便下意识转过身去,只见叶白衣正站在洞口看着自己,脸色铁青眼眸含怒,仿若山雨欲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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