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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十三（第3页）

“看来冉先生是久经阵仗啊？”

随着话音走来曹明辉凌若飞等七八个人，冉晓辉看看进来的的人笑着说：“你们还真是看重我这个裁缝啊，来了这么多人？哈哈”

胡一彪看看那四个彪形大汉说：“你们出去吧”

凌若飞对身边的严明说：“你负责做笔录吧”

严明点点头坐在一边，跟在曹明辉身后的范进和胡飞看着胡一彪和李正问：“兄弟，是你们二人先来，还是我们先来？”

胡一彪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：“两位处座还没说话，你急什么？”

曹明辉拉过一把子给凌若飞说：“老弟坐吧”

凌若飞笑笑说：“老兄，你来做主审，你坐吧，我在旁边”

“那我就不客气了”

曹明辉说着坐了下去，胡一彪看看李正，李正连忙拉过一把椅子说：“处座，您坐”

曹明辉看看坐在自己对面的冉晓辉笑了笑说：“冉先生，知道为什么抓你吗？”

“不知道，不过有一点我知道，你们军统抓人不需要理由，想抓就可以抓”

冉晓辉也笑着说。

“冉先生这么说话，可就不对了，我们也不是无缘无故就抓人的，抓你来，自然是有理由的!”

“理由就是说我是共产党，是什么老猫，对吧，在重庆来南京的路上，你们那位什么草包站长已经跟我说过了，这就是你们的理由”

冉晓辉看着曹明辉问。

曹明辉点点头说：“冉先生说的不错，看来你是承认自己是共党了，承认自己是老猫了?”

“承认与不承认有区别吗？你们说是什么就是什么，我只知道我是一个卖布的裁缝，别的什么都不知道，我做了二十几年的裁缝，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共党了，还是什么老猫？真是滑稽可笑至极”

冉晓辉说着伸手指了指凌若飞说：“你问问他，他还在我那定做过两套西装呢，这位先生穿着还可身吧？”

凌若飞点着头说：“没错，衣服很不错，手艺也很好，我原本还想在做两套，还没来得及，就来南京了”

曹明辉笑着看了看凌若飞再看看冉晓辉说：“冉先生，我希望我们能心平气和的好好谈谈，不要伤了和气，您也是读书人，据我了解还是留过洋的，所以，我们还是用文人的方式好好聊聊吧，您看呢？我这个人不喜欢动粗，那些个刑具都是给蠢人准备的，您是个聪明人，我想您应该能明白我的话？”

冉晓辉指了指桌上的水杯说：“还说自己是文人，起码的待客之道都不懂，给我倒杯水，我还要抽烟”

曹明辉忙站起身来说：“实在是抱歉，疏忽了，疏忽了，赶紧给冉先生倒水，拿烟来”

“我这有烟”

凌若飞说着走到冉晓辉跟前把烟递给他说：“冉先生请”

看着冉晓辉喝着水抽着烟，悠闲自得的样子，曹明辉说：“咱们聊聊吧，冉先生，请您把重庆地下党的成员跟我介绍介绍吧？”

冉晓辉透过升腾的烟雾，看着曹明辉那双鹰眼说：“我自己都不知道何时成了共党的，你说？我怎么给你介绍什么其他成员呢？这不是开玩笑嘛？”

曹明辉压着自己的性子继续耐心的说：“冉先生，您是聪明人，应该明白我的话，我看咱们还不是不要兜圈子浪费时间了，您看看，我虽然有耐心在这陪着你喝水抽烟，可是我这几个兄弟可没有这么好的耐心啊，难道您真想让他们在您身上试试这些刑具？”

冉晓辉把手中的烟头扔在地上，缓缓站起来看着曹明辉和凌若飞说：“送我出去吧，要不送回重庆，要不送我去见阎王爷，我真的回答不了你们的这些问题，因为我一无所知，我又不能胡编乱造骗你们，所以，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”

“你他妈以为这是在你家吗？想来就来，想走就走”

范进骂着走上前来就要动手，曹明辉喊了一声：“住手”

冉晓辉看看范进说：“粗鲁，粗俗，野蛮，嗯，这几个字用在你身上很恰当”

曹明辉双手鼓掌笑着说：“冉先生真是风趣啊，这个时候了还能如此镇定自若，佩服！

佩服啊！”